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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八月未央。转眼到了九月,秋风乍起,天朗气清。
大沥朝每到秋季便会举行狩猎。今年的秋狩定于九月初八,京城西郊玉皇山,为期半个月。
萧霁身为御林军统帅,早在两个月前就忙着护卫事宜。夫妻两人,聚少离多。
这次秋狩与往年不同,皇亲贵族几乎悉数参加。太子薨逝,储位悬空。朝堂虽有睿王与端王两股最强大的势力相争,可余下的王爷、世子何尝没有自己的打算?
先帝育有七子。安王退隐,世子未定,安王一脉暂时没有进入众人的视线。皇帝为第二子。三子睿王,五子端王积聚实力多年,满朝文武,各有所向。四子齐王、六子襄王分别投靠了睿王与端王,互为朋党。而第七子西南王,因母妃获罪,早早被打发去了封地,与皇位无缘。
原本睿王与端王还算势均力敌,自从颜氏参与后,睿王一派就应付得有些吃力。而皇后,迟迟没有出手。尽管段宏程三番四次相催,皇后始终未做决断。段宏程猜不透姐姐的用意,姐弟俩因此闹了不少别扭。
九月初八当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赴玉皇山。
帝后同舆,嫔妃随行。
临行的前两日,颜贵妃染了风寒,第一次没有随驾。颜娇与顾欣皆在随行的名单上。两人同车,此时顾欣已然受封昭仪,跋扈如颜娇也不得不屈尊喊一声“姐姐”。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除了皇室中人,皇帝特许功臣带家眷随行,以示恩宠。江映瑶无论是作为江文翰的女儿还是萧霁的妻子,都有资格同去。
她的马车在队伍的中段,而萧霁则伴在帝后身侧。两人遥遥相望,却始终隔了一段距离。
江映瑶独自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在白纸上写字。她原是想构思一本新的话本,谁知落笔时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她反复写,写了满满十几张纸,犹嫌不够,又分别用颜体、柳体、欧体描摹了百遍。
车厢内铺满了或劲瘦、或雄浑、或秀丽的墨宝,每一张都无可挑剔。江映瑶却没选出一幅自己满意的来。
她蹙着眉头看了又看,没有察觉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忽而,车帘一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萧霁穿了一身银色的软甲,熠熠生辉,犹如初见之时。
江映瑶抬头,眼中倏地亮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中途休整,我来看看夫人。”萧霁一边说,一边捡起脚边的一张纸。
江映瑶红了脸,伸手去抢。她哪里抢得过来?莫说萧霁人高马大,她根本够不着。就算被她抢到了,车厢里到处都是,哪里藏得过来?
“夫人的字真漂亮。”萧霁诚心夸奖,“我的名字起得也好。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哦?我还以为是怒气消散的意思呢。”江映瑶嗤笑。
“好啊,你这是暗嘲我脾气不好,爱生气?”萧霁扑上去,把江映瑶困在怀中。
“我没有。”江映瑶勾住他的下颌,笑道:“不过天下皆知,萧大将军乃是冷面煞神。欺得了我一人,欺不了天下人。”
“欺你一人足矣,天下人与我何干?”萧霁的大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亲了上去。
一吻毕,江映瑶唇色嫣红,水光盈盈。双目迷乱,恰似蒙了一层雾气。软软糯糯,跟个小白兔似的。
萧霁低头轻啄了一口,柔声道:“等到了行宫,带你去泡温泉。”
碧玉温泉濯涟漪,潺潺水滑洗凝脂。美人美景,相得益彰。
江映瑶含羞,扭过头不去看他,心底却如小鹿乱撞。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孟安来报,说车队准备重新上路。萧霁依依不舍地退出了马车,策马赶上前头的队伍。
段皇后坐在舆撵内,朝萧霁递过一个了然的微笑。萧霁顿首,算是告过擅离之罪。
帐帘放下,皇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皇后以为霁儿如何?”
九五之尊每一句话皆有深意。
段皇后面色不动,笑道:“陛下与臣妾一起看着霁儿长大,还有什么需要问臣妾的?”
“那倒是。当年朕与皇后在江南相逢,霁儿还是个垂髫小儿,如今却已能为朕分忧,领兵打仗。朕真是老了。”
“陛下万寿无疆,正值壮年,哪里会老?”段皇后道。
“肉-体凡胎,何来万寿无疆?朕只是怕百年之后,无人为继。皇后以为,谁堪为储君?”皇帝目光深邃。
“陛下,您忘了?后宫不得干政。”段皇后笑得端庄娴雅,滴水不漏。
“从什么时候开始,朕与皇后之间也需要互相防范了?”
“臣妾怎会防着陛下?结发十余年,恩宠不衰,臣妾感激陛下还来不及。”
皇帝搂过段皇后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身上。“这些日子,是朕冷落了你。”
“陛下国事繁重,后宫雨露均沾。臣妾身为皇后,万不敢有专宠之心。”
“朕有时候真不知是夸你贤惠好,还是气你不把朕放在心上好。”皇帝轻抚段皇后的肩膀,余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似乎想要透过血肉看穿她的内心。
段皇后气质如兰,抬起眼眸悠然一笑:“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怎会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皇帝看着她,目光愈加深远悠长。
马车行入山路,崎岖不平,晃得人看不清面前人。
帝后静默,寂寂如沉潭空谷。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车队在山谷里一处开阔的地方停驻。大总管林德志在帐外禀报:“陛下,娘娘,已到玉皇山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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