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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眼看一场暴雨来袭。
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酷热、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人人都盼着这场雨赶紧下。
有一个人比任何人都要急切。那就是荀氏。
安王利用完她之后,就将她关在王府后院的一口枯井下。枯井离颜姝住的破院子仅有一墙之隔,早已废弃多年,人迹罕至。
荀氏至今仍然记得安王下令时魔鬼般的笑容。他说:像你这样的蛇蝎妇人,根本不值得本王跟你讲信用。
一句话就决定了荀氏的命运。她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井底已经五天,水米未进,任她如何哀求咒骂都不曾有人出现过。
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嘴唇干裂开几道深深的口子,荀氏徒劳地舔了舔,想要湿润些许。
水井干枯多年,积起一层厚厚的淤泥。荀氏坐在淤泥里,浑身发臭。
井底住着一群老鼠,一只只大得吓人。起初,荀氏还会尖叫,死命踩踏那些老鼠。如今已经叫不动了,任由那些老鼠在她衣服底下钻来钻去。
老鼠常年住在井底,显然也饿得很。两天前,荀氏饿晕了。它们就开始啃咬她的手指。剧痛唤醒了荀氏,将老鼠们赶走。可后来,她越来越没力气,老鼠们越发大胆起来。
一只老鼠啃噬起她的脚趾,荀氏这回只是痛苦地抽搐了两下。老鼠越聚越多……
井口漏下来一缕黯淡的微光,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光明了吧?荀氏忽然狰狞地笑了起来,拼尽最后一口气高声叫骂:“萧庭丰,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什么人在下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出现。
荀氏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发疯似地扭动身子。老鼠们发现她还会动,退开了一些。
荀氏高喊“救命”,沙哑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回荡在院子里。
一个男子的面容出现在井口,带着浓浓的酒气。
萧陵醉醺醺地朝井底张望了很久,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荀氏拨开自己的乱发,努力朝萧陵摆出笑脸,可惜比鬼还要难看。“我是荀氏,荀侧妃。二公子,您快救救我吧。”
萧陵神情呆滞了一会儿。他回想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自从陶氏死后,他每天喝得酩酊大醉,清醒的时刻少之又少。他甚至差点想不起来荀侧妃是谁?
“我救不了你,也不想救你。”萧陵捧着酒壶靠坐到井边,仰头喝起来。
荀氏撕心裂肺地哭求,只换来萧陵一个“吵”字和一个被丢下井口的空酒壶。
井底积着厚厚一层淤泥烂草,酒壶从高处落下竟然没有碎。
荀氏眼看着萧陵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准备离开,前所未有的绝望包围了她。
她大笑起来,叫道:“萧陵你个孬种。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她被萧庭丰活活打死了,却瞒着你说是病死的。你要是有一点点良知,就该去为她报仇。”
萧陵蹒跚的脚步忽然顿住,醉眼朦胧的目中稍稍聚焦。他用力甩了甩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趴回到井边问道:“你说什么?”
井底的老鼠重新聚起来,啃噬着荀氏的骨肉。荀氏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破败的身体,露出阴毒的笑容。
“是江映瑶设局,诬陷你母亲下毒。安王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打死了她。你可以去问问书房里伺候的人。噢,不对,以你如今这副落魄的样子,谁又会告诉你呢?萧陵,你真可悲。你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娘、没有夫人,你的父王不要你了,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哈哈哈,这一切是谁害你的?”
“你住口!”萧陵眼中一片猩红,歇斯底里地大吼了起来。
脑海中刻意去忽略的东西翻涌上来,将最后一丝理智撕扯成碎片。他的人生是被江映瑶毁掉的。就是这个女人,选择了萧霁当丈夫,一步步夺走了他的一切。
“我要杀了你,江映瑶。”萧陵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大雨倾盆而下。荀氏狂笑着迎接人生中最后一丝甘露。她没有输,她到死都没有输。就算是死,她也要拉江映瑶一起死。她要让萧庭丰的孙子替自己陪葬。
雨水哗啦啦地汇入井底。老鼠们更加发狂地啃咬荀氏。对它们来说,这是一场天赐的狂欢。
荀氏疯了似的咬住一只啃向她手臂的老鼠。
“吱吱吱”,老鼠绝望地尖叫。
鲜血从嘴角滑落,荀氏狰狞地笑了起来。她用尽全力爬向那只摔落下来的酒壶,砸向坚硬的井壁。
碎瓷片割断脉搏,没有痛,只有解脱。
荀氏闭上眼,面前掠过年少时与段王妃相处的情景。那是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
是她,亲手毁掉了。
一道泪痕滑落,她终将化作一堆白骨。没有人会再想起她,也没有会再愿意看见她。她终究还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奴婢。
大雨滂沱,浇醒了梦中人。萧陵一步一步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要报仇,他要去杀了江映瑶那个贱人。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
萧陵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藏进袖口。他要如何才能接近江映瑶呢?
自从她怀孕,江映瑶就躲在东院步门不出。萧陵自然不可能冲进去杀她,东院门口的侍卫就会将他拦下。
寻思片刻,他想到了一条毒计。萧陵暗中买通了一个小厮……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工夫,云销雨霁,露出湛蓝的晴空。
雨后清凉,江映瑶站在廊下观赏池水中一群群嬉戏的锦鲤。
荷叶上滚满了水珠,一支支粉色的荷花迎风招展。底下的锦鲤游过,搅动荷叶,水珠落下来,一颗颗圆滚滚的,像是珍珠一般。
江映瑶看得入神,不知不觉扬起了轻笑。
“小姐,站得久容易累着。”初柔搬来一张春凳,放在江映瑶的身边。
江映瑶摸了摸肚子,已经有七个多月身孕了。再过不了多久,她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她露出一抹浅笑,由初柔扶着坐到凳子上。
刚刚坐下,门口就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大喊道:“少夫人,不好了。王爷和大少爷被皇上捉住了。”
江映瑶闻言,吓得魂不附体。她猛地站起来,肚子一阵抽痛。
“小姐您怎么啦?”初柔见她脸色不好,带上了哭腔。
“没事。快,快扶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爹。”江映瑶挣扎着,双手一片冰凉。
初柔也是急疯了。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向院外走去。
“快,备车。”初柔一边扶着江映瑶,一边对院外的侍卫喊道。
侍卫不敢耽搁,匆忙而去。
这时,门口的树底下忽然闪出一个身影——萧陵。
他对王府里发生的一切并不关心,但他隐隐知道他的父王正在筹谋一件大事。略施小计,竟真引得江映瑶出门。
萧陵泛起阴毒的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江映瑶。
江映瑶和初柔吓傻了,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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