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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说:“希望沈大人看在黑狼寨救了这么多人的份上,网开一面。”

“我看官府是指望不上了,死了这么多人,没吃没喝,还把城围了起来。你们吃了沈大人施的粥,给他戴高帽,谁家饿死了人谁知道。远水不救近火,咱老百姓日子这么苦,朝廷可多看了一眼?那个李晔元李相,可为民做主了?”男人重重哼了一声,“他生的儿女金山银山吃用不尽,当官的谁不贪?你今晚吃的什么?沈大人又吃的什么?”

“别说了!”老者手中拐杖重重一杵。

男人一脸不服气,收了声。

一时间只听见油布上的雪声,沙沙的。

到宋虔之时,陆观示意别的人先进去,足足坐了个把时辰,仅剩下宋虔之和陆观了。

青年将两人请了进去。

老大夫示意宋虔之伸手,抬起头来看他的眼,谨慎地望了一眼陆观,冷笑了一声。

“这么深更半夜,还有人来寻消遣?既没病,就快走吧,我也要吃饭睡觉。”

青年皱着眉头走来。

“二位没有生病,就快回去,药堂不能留宿。”他是把宋虔之和陆观当成流民了。

“等等,大夫,劳烦您将给得了疫病的人开的方子写一份出来,我们有用。”宋虔之掏出银子。

陆观连忙按住他的手。

老大夫正要发话赶人,不防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竟就在跟前跪下了,只见陆观一手按膝,跪得极为端正,自有一股武人威势,却又带着文人风度。

宋虔之看得一愣神。

陆观抬起头来,言辞恳切:“多谢老大人为容州百姓看病抓药。”

老头一愣,道:“行医者不给人看病,开什么药堂,你这小子……”

“悬壶济世,有万世之功,如今容州染病者众,通街仅有您还在大晚上这么熬着,晚辈好生敬仰,这一跪老大人当受。”

老头眼神犀利地看了一会陆观。

“起来吧,你们两个,是官府的人?”

陆观站起身。

宋虔之心里赞叹老头的眼光。

“回去告诉你们沈大人,我就坐镇在杏林春也能救人,州府衙门住不惯。他要是有心,就叫他把龙金山给放了。”老人不欲多说,起身入内。

“我爹要休息了,天不亮药堂又要开门,这一天天的要给上百号人瞧病。你们要治时疫的方子是不是?”青年压低声音,往布帘后看了一眼,竖着耳朵静听片刻,没有任何声音,才道,“我写一份常吃的给你们,再写一份防病的药,身体康健之人也可以服用。你们既是官差,时时要与病人接触,也可叫沈大人让人熬了让没病的人领用。药堂里就我们父子二人,实在是力有不逮。”

布帘后传出一声重重的咳嗽。

青年敛起神,奋笔疾书飞快写下两张方子,吹了吹。

“一般病人都是在药堂里直接抓药的,方子我已记熟了,或者多加一二味药材,全听老爹吩咐。不过……”他无奈地说,“如今出城难,药材空耗甚剧,这么一直不让人进出容州怎么好?何况东岸运进来的货物,都是从容州漕运转出去,这不是长久之计,朝廷早晚会知道沈大人在做什么。”这话已说得相当严厉,青年只以为眼前二人是沈玉书州府里跑腿来又要请他爹去州府坐镇。

宋虔之与陆观把方子一接就出去。

出了杏林春,宋虔之已冷得浑身直哆嗦。陆观还想去河边看看。

“走走,走,不冷。”宋虔之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走快点,就不冷了,你得动起来。”

宋虔之嗯了一声,拖着鼻涕串,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嘟嘟囔囔地说:“陆大人,咱商量个事儿呗。”

“说。”

“以后能不大半夜出来办事吗?”

陆观:“我又没叫你出来。”

“我得保护你啊。”

陆观一愣,无语道:“你跟出来是为了保护我?”他不信任地看了一眼病怏怏的宋虔之,“谁保护谁啊!”

宋虔之冷得话也说不出,一只手扯着陆观的袍袖,陆观只得放慢脚步,边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啊?”宋虔之问。

“五六天吧。”

回京意味着楼江月那案子可以尽快结了,陆观打算顺着林疏桐那条线把给林疏桐有毒养生茶的宫妃找出来,反正秘书省的案子不过堂,他查他的,丢到苻明韶跟前,他想怎么办怎么办吧。

“这不是皇上想要的结果。”宋虔之拍了一下陆观的头,陆观完全没料到,没能躲过去,瞪着他。

宋虔之看得好笑,才一张嘴,感觉嗓子有点燎,咳嗽了一声,被一脸不自在的陆观一条手臂伸来搭着肩,竟像是搂着他一般,宋虔之嘿嘿笑了两声,“你身上真暖和。”

陆观面上抽搐,眉头紧锁,像有话要说硬憋住了的样子。

“都是男人。”宋虔之愈发不要脸地想让陆观帮忙暖手。

“放肆!宋虔之,这是你对待上司的态度?”陆观把宋虔之的手拽出来,方才的感觉奇怪极了,简直要命。

宋虔之只得把手死死揣在袖子里,变脸道:“去哪儿?再走一会我就吹成冰棍了。”

陆观不怀好意地扫了他一眼,点头:“嗯,很大。”

“……”宋虔之久经风月,登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陆观认真打起嘴炮来,就有十个宋虔之也不是对手。

乌鸦在树枝上嘎嘎地叫,这时节树杈上叶子落得光秃秃的。树下是容州城里最大的漕运码头。

看着前方陆观高大而孤独的背影,宋虔之微妙地察觉到。

陆观来过这里。

河水尚未封冻,堤坝上结着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天一亮就会化开。河水很浅,流速缓慢,小只民船在泥滩上搁浅。

“老天爷要收人啊。”

空荡荡的码头上,无人看守,宋虔之话一出口就被风吹得四散,只能听见雪风呜呜。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陆观三两下跃下河岸,往船上去。

宋虔之只得跟上。

“这船运过粮。”陆观从甲板上捡起的颗粒,正是尚未脱壳的籼米。

宋虔之上前一看,连壳放在牙上一碾。

“是好米,滁奚仓里放出来的。”

陆观看了一圈,说:“有脚印,已经有人上船来把角落里的米都掏了,我从船板里抠出来的。”

突然,陆观将宋虔之一把拽到身后,脖子直起,屈起的一脚蹬踏着船舷,隐隐呈现出发力的姿态。

宋虔之也听见了,有脚步声正在靠近,而且不止一个人。

码头上地势开阔,且他们就暴露在明处,宋虔之狠狠将鼻涕一吸。

陆观:“……”

十数条黑影从零星散落的几条船中掩过来,只等一个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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