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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虔之连忙拦腰一抱,把他拦住:“哥,哥,算了,以后再说。”
陆观威慑的眼神看那人,又低下头,仿佛一头被雌虎按住肩安抚下去的怒虎。他抱了抱宋虔之的肩,不舍地接连抚他的背,终于松手。
“过去吧。”收人的拖着长音手一挥。
宋虔之听吩咐,走到一边,继而又有一个才十三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一个小少年过来。
陆观被分到另外三个壮汉的队伍里,跟着一个大胡子走了。
这边带他们走的是个穿青色长棉袍,长得挺儒雅好看的一个男人,说话时声音也温柔。
那小少年像只惊慌的兔子,一路乱瞟,看到一个小孩追着鸡崽跑,摔了个狗啃,哈哈笑起来。
宋虔之也笑了笑。
两人互相通了名姓,宋虔之没太把他放在心上,只不明白为什么要分成好几队人。一起上山的二十多个人,分给了三个头头,不是按年纪,宋虔之年纪不小,至少不能和身边一起这少年比年轻。
另外有几个年纪小的也分到了别处。
带他们的人一路边走边与人打招呼,寨子里的人好奇打量跟在他身后的宋虔之与少年,眼神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与嘲讽。
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宋虔之心道,不去管他们,也不胡乱东张西望,以免显得奇怪。他默默地想,刚跟情郎分开,自己应该显得蔫儿了吧唧的。
于是一派怅然地长吁短叹。
弄得他们的头一脸无语地看了他好几次。
两人被带着,上了另一座山头,宋虔之回头看了看,这附近的山头形同五指聚拢之势,很成规模,不好打。除非能占据到高地,但进来时的那些住户,一派宁静安详,就像是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任谁路过也只会以为这里是寻常村落,不会想到山匪去。
“哥,你吃糍粑吗?”唤作金顺的少年从怀里摸出个有点黏糊糊的荷叶包。
“我吃不下,你吃吧。”宋虔之一脸郁卒。
青棉袍忍不住了,笑道:“你们领的是好差事,不用下地,不用舞刀弄枪,就有好吃好喝,还有丫鬟伺候,快别愁眉苦脸了。”
匪寨自然与城中不同,寨子里务求人尽其用,毕竟不是做善事。宋虔之哎了一声。
“待会有水,你们好好洗个澡,尤其是你。”青棉袍皱着眉看宋虔之,“好好的弄这么脏做什么?”说着拿手捏宋虔之的脸。
宋虔之本能想躲,没躲。
“这么嫩生生的皮肉,也来投匪。”那人神色疑惑,似乎有些怀疑了。
“我跟我哥来的。”宋虔之硬生生地说,一脸不高兴。
青棉袍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咀嚼道:“你哥,好,好。”他眼光老辣,眼前这人明明是个小少爷,偏偏要把自己脖子脸都涂脏,同行之人还因为周二哥要看这小子的脸,险些把周二哥打了,前后一串,只觉这年轻人正是寨主好的那一口,又是有经验的,兴许今夜不会弄得鬼哭狼嚎。
前方树林掩映间,现出两座楼屋,与山坳中黄土堆起的建筑不同,处处挂着竹林风牌,吹风时候脆脆的响,很是风雅。
房檐下挂着一排各色的鸟儿。
各色的几个婢女正在喂鸟,一个把死鸟拿去丢,秀眉皱着,厌恶这差事。
“哟,新人来啦。”一身绿裙,面容恬静秀美的一个女孩看过来,险些让鸟啄了手。
“你仔细些喂鸟。”青棉袍皱了皱眉,“天天冻死,也不说放了。”
“行啦,知道啦,冻死扔了还能喂一口山里的野兽,也是造福了。这个怎么这么脏?”女孩过来,好奇打量宋虔之与另一个少年。
“跟情郎跑出来的。”
女孩微微蹙眉。
青棉袍忙道:“你别多事。”语气暗含警告,又吩咐她带着两个少年郎去各自梳洗。
“籽矜,他们是彻夜从容州逃出来的,弄两碗热热的参汤喝下去,给他们暖暖身子。”
被叫做籽矜的女孩低头称是,带着他们上楼屋,边走边像只欢快的小云雀,问长问短。
眼前的女孩不过十四五,正在爱说笑的年纪,金顺也放下防备,跟她交谈。
“你怎么不说话?”籽矜一只手在宋虔之眼前晃了晃。
金顺口快道:“他有个相好,被分到别处去了。”
“还带了女人来吗?”
“不是女人。”
籽矜难掩惊奇地多看了宋虔之一眼,把两人分别带到两间相邻的屋子里,和另一个姐妹亲自来服侍宋虔之沐浴。
籽矜给宋虔之脱衣服,最后脱鞋子,宋虔之像是不太想脱鞋子。
“洗澡呢,还不脱!”籽矜心说这男人好生扭捏。
叮当的一声,宋虔之靴子被拽下来,掉出来一把匕首。
籽矜与她的小姐妹:“………………”
宋虔之:“我哥给我防身用的。”
籽矜不动声色把他的匕首捡起来放在一旁,让他快进浴桶里泡着。宋虔之本也冷得很,连忙爬进桶里,热水一浸,顿时舒服得差点叫出声来。
“舒服吧?”两个女孩一个给他擦背,一个拿香膏揉他的头发。
鸟叫声从屋外传来,四周竹牌随风而动,树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声,露在水面外的脸被略带寒意的湿气包裹,浴桶里却不停加进热水,很是舒服。
洗完澡,两个女孩展开丈许的干净棉布,将宋虔之裹起来,留他自己在屋里收拾,又有两个青年进来收拾东西。
榻上有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宋虔之拿手一摸就知道是上好南绸,绣工精细,流云与飞鸟错综。
这个闫立成,过的真是土皇帝的日子。
籽矜送来参汤。
宋虔之眼神里含了一丝怯,犹豫地问她:“这是什么?”
“参汤呀,旁人都没有的,就你们俩瘦瘦弱弱的,才有得分。喝了我们寨主的参汤,就是黑狼寨的人啦。”
宋虔之紧紧闭着嘴。
“快喝了,松快地睡一觉,明天带你去见你那相好。”
宋虔之一喜:“真的?!”
籽矜略掩住嘴,满眼风情万种,拂袖间香风涌动,推了一把碗底,娇声道:“骗你做什么,快喝了吧公子。”
参汤才一进嘴,宋虔之就尝到有些不属于参汤的味,推测是迷药。他把心一横,一口喝了个干净。
籽矜陪着宋虔之说了会话,任务完成,退了出去,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扉,收起笑,迤逦往木楼下走,站定在空无一物的花架下,闲闲地把袖子一挽。
“吞下去了,吐不出来。我让人盯着。”
“你也觉得不对劲?”
“管他呢,喝了软筋散,他还能翻得出天去。你呀也太小心了些,过了今晚,指不定还有没有命下山。”
“哎,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早晚你我要下地狱。”
籽矜不以为然地以小指按了按鬓角,淡道:“龙大哥要是死了,我叫这姓闫的也下地狱去。”
青棉袍还有话说,籽矜却扭着腰款款向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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