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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叫来一名副将,单独给巫医备下一间屋子,将人看守起来,并特意吩咐不要吃喝此人屋内的任何东西,以免遭他下毒。另一方面,陆观接到柳平文送来的第一封信,说是循州方面有些棘手,让大军在宋州先等候。陆观见到送信的人,正是许瑞云带走的手下之一,原来柳平文和许瑞云到循州后,很快便见到了柳知行,然而柳知行虽是循州太守,却不过只是虚职。

整个循州府都由孙逸派去的军队将领把持,连循州府衙也辟出来给军官使用,反而将太守赶去城中另找住宅。不过也正因如此,柳平文一行住进他爹的宅子里数日,也没有任何人监视。

也就是说,循州府根本没人把柳知行放在眼里。布防图柳知行是没有,但现在人混进了循州府,则可以随时捎来情报。

陆观一人一马,未时出城,一路马不停蹄奔往雏凤县城。到得第二天天亮时,马实在受不住,陆观只得到河边饮马,取出干粮,一顿嚼蜡。

清晨青白的朝晖洒在陆观脸上,他眼神定定地看河边卵石上一只频繁低头在石头缝隙里找鱼秧子的黑背鸟,出了会神。

干粮实在难以下咽,陆观拼命往嘴里灌水,将那无法吞咽的干饼在嘴里化软,咀嚼的动作令他腮帮生疼。群山之间,雾气弥漫,被朝阳驱散,连同一夜的潮湿寒冷,都在日光下难以遁形。

陆观已两天一夜未睡,眼睛里拉满了血丝,每一次眨眼都仿佛要掉出泪来,实则是眼内干涩带来的错觉。他蹲到一块石头上,马在下游喝水吃草,陆观的头转回来,看见水中的自己。

他的手指碰了碰鬓边的疤,那地方早已长好,看不出本来是个什么字,只是他脸色难看,这会看着很是狰狞。陆观想起自己刚入京,脸上这血疤,谁见谁怕。

只有宋虔之。

他不怕。

他还夸他也好看。

那时候他是苻明韶调回京的罪臣,空降做宋虔之的顶头上司,宋虔之明明不服气得很,偏偏虚与委蛇滴水不漏得不像是个十九岁的贵族子弟。

时光稍纵即逝,他进京还是大雪纷飞的深冬,此时已是第二年初秋。然则这一年在陆观的记忆里,却比他孤身一人的二十余年都要深厚,他想起来,便觉着回忆里裹挟着饱满的汁液。

水中,陆观唇角微微牵起。他掬起一捧水,仔细擦洗过眉毛、眼睛,揉搓脸上皮肤,最后擦了擦嘴,又低下头把水捧在手心里,含入一口,漱完口起身去牵马。

是夜,同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载着两个人,返回到溪流旁。

少年给马颠得昏头昏脑,下马就吐。陆观放马去吃草喝水,升起一堆篝火,将从雏凤县带来的一只现杀的活鸡解来,他伸鼻子闻了闻,淡淡的腥气中,似乎有一点臭,他把鸡拿到河边去仔细清洗了两遍,找潮湿粗大的树枝插起,在火上烤熟,与少年分食。

那少年人吐过后,肠胃空空如也,腹部绞着痛,冷水他也不敢就喝,只漱了口。

等到鸡肉茂香扑鼻地做熟,陆观分给他一个鸡腿,他撕去鸡皮,小口吃肉,觉得胃里暖和了些许,这才开始喝水。

陆观带回的少年是雏凤獠人主君身边那人,姓贺,旁人都唤他贺然。陆观到雏凤之后,取走的漱祸本就是他买下的,加上让獠人也参加科举一事已在獠人中传开,那些老人们的态度已完全改变,几乎是有求必应。陆观思忖宋虔之中的毒是獠寨古方,便问那主君要一个世代行医的人。恰好这位贺然便是,其实也并无怪异,能在主君身边服侍的,自然是才能出众者。

“吃完就走,待会你在马上睡会,免得到了没精神。”陆观用力撕下一片鸡胸,咀嚼起来。

“人命关天,是耽搁不得。不如你先和我说一下病人的症状。”贺然边听陆观描述,边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不该啊。”

“什么不该?”

贺然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麻袋。

“漱祸向来被朝廷限制买卖,大人可知是何故?”

“有毒,虽不致死,但剂量大也可要人命,而且上瘾。”

贺然点头:“正是,要是照巫医的办法,以大量漱祸提炼成丹药,无论他搭配什么药材,都是会要人命的。”

从脚底而起的一股寒冷袭来,陆观嘴里咔的一声咬碎了鸡骨头,噗一声吐到火堆里,滋滋做声。

“或许是,毒物之间,相生相克?”

贺然默不作声,吃完一只鸡腿,他才盯着篝火,拿潮木在火堆里戳来戳去,说:“病人要是吃了这样的药,吃下去,立刻就会呕血。你形容的毒,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只是那巫医,在里头又加了旁的,我要化开毒|药才知他加了什么。”

“毒箭还剩了不少。”

贺然抬头,手里的木棍提在半空,他的眼神极为聪慧,比宋虔之还要年少些,都是眉清目秀的少年人,宋虔之经累年官场磨练,浑身更兼英气。

但两人的眼神,俱是一般灵慧清澈。

陆观累得眼皮沉重酸涩,晃了晃神,他低下头,想了一会,计上心头,却不用跟贺然说。

火堆被贺然拿木棍子戳了又戳,火星子在暗夜里爆跳,伴随他稚气未退的话语:“何不将计就计。”

陆观看他。

贺然把计划一说。

陆观又看了他许久,然后他下颌动起来,眼盯着月光下闪动微光的潺潺溪水,沉声问他:“你有勇气这么做?”

贺然点头,眼中带了崇拜和感激:“将来我也会参加科考,会为我们獠族争光,到那时,我想被派回家乡,替朝廷治理边陲,教化野獠,让獠人不必再低人一等。”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陆观想到牢里关着的赵瑜,久久没有答言。终于,他露出笑容来:“好,就这么办。”说着,陆观将身上护甲脱下,让贺然穿上。

“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保护你。”

贺然眼中一动,脸有些红,他摸了摸胸前的铠甲,这身护甲对他而言有些大了。

“这位病人是跟你来寨子里的那位当家人吧?”

陆观没有说话。

“我一定会救活他,他是新帝跟前能为我们獠人说话的人。”贺然犹豫道,“你把护甲脱给我,是这一行会遇到危险吗?你给我穿了,你自己怎么办?别人认识你,但不认识我,真遇上危险,靶子也是你,还是你穿吧。”

陆观摇头,站起身,单薄的武袍裹着健壮高大的身体。

“你只用听我的,进城后我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等当家的榻前无人时,我便带你去为他看诊,然后配药。余下的都不用你来操心。救了他,就是救了我的命,你也还清了我把这件护甲让与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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