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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木屋旁有一个浅坑,里面躺着五座大小不一的坟堆,杂草丛生,一看就知许久没人打理,只有孤魂依偎相伴。

红发少年已经静静地僵立许久,犹如凝固的雕像,只余浅浅的呼吸声融进夜风。他低着头,微垂的眼睫下瞳孔微微扩散,目无焦距地盯着亡者安眠之地,仿佛因为数量太多,不知该看向哪一个。

自始至终,少年的神情都十分冷静淡然,只是紧崩的下颚肌泄露出几丝一样,仿佛经历过千刀万剐之痛的人再次面对刀刃时,虽然每根神经都在条件反射地哀嚎,但已能做到面不改色。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身来到残破的木屋前,短短几步,却像是负重千斤般迟钝。

木门被打打开时发出一声哀鸣,大概是被不速之客惊吓,阴暗角落里的老鼠窸窸窣窣地四散逃离。这里每个地方都已经布满蜘蛛网。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视野被漫天血色侵蚀,耳边似乎响起凄厉而绝望的哀嚎尖叫。

这是错觉。少年想。他们其实死得没有那么痛苦,鬼舞辻无惨没有折磨人的爱好,只会像碾死蚂蚁般夺取人类的生命。

如果那个人此时在身边,就会怜悯而喜悦地把涌进他四肢百骸的悲恸给抽离,一边吸收,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小声问:【现在舒服一点了吗?炭治郎。】

然后他会疲惫地抚上那只手,轻蹭着她的掌心:【嗯,谢谢,阿善。】

可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少年缓缓吐出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移开视线,不经意间看了眼投映在地面上的影子。笼罩在身后的月光带着某种寒意,他后知后觉的想起——

哦,我也不是人类了。

只一瞬间,凝固在周身、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的气息骤然散开,少年的嘴角揉开一个微妙的弧度,让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似笑非笑,被黑暗浸染得无比暗沉的红色眼眸溢出视人命如蝼蚁的冷漠。

他以毫不犹豫的姿态跳进浅坑中,尖锐的指甲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这里只有五座坟堆,想要确认里面躺的是谁,就得挖开来看看。可不知道为什么,指尖才将将碰触到茂密的杂草,连一丝泥土都没有沾染,他就像被咒术定身般无法再动弹一下,手背的青筋脉络逐渐狰狞。

打扰亡魂安眠这种事……

胸膛起伏几瞬,吸进肺部的空气似乎带着冰渣。少年阖上眼,复又睁开,刚准备有所动作,耳边又响起另一个少女泣不成声的语调。

【哥哥!炭治郎哥哥!跟我走好不好!不要再留在她身边了!离开她之后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鬼杀队的人不会找到我们的!】

离开她?

那怎么可以呢?

她能带走他的痛苦,还有所有鬼都梦寐以求的血液,最重要的是,鬼舞辻无惨对她来说……

所以他只用一个问题就让他仅剩的亲人绝望悲鸣——【祢豆子,我还没有吃过人,可离开她的话,我就只能吃人了,还是……你有什么别的办法让我活下去?】

最惶恐痛苦的那段时间都是她在陪伴他,所以她被所有人的刀尖对准时,他也要站在她身后。

回忆让他头痛欲裂,被火焰状伤疤掩盖的青筋无比狰狞,等沉浸在混沌而模糊的记忆中的少年反应过来时,就闻到了人类的气息。

人类……便是敌人。

这是少年根深蒂固的念头。

可下一秒,抵在刀颚的手指蓦然僵住。

“……是炭治郎吗?”

少年微微偏过头去,看着不远处面容沧桑的老人。他就着灯笼微弱的光辉,微眯着眼打量了两秒,才松了口气,微笑道:“你回来了啊,炭治郎。”

少年已经想不起上次面对人类的善意微笑是什么时候了,一瞬间的恍神让他没能及时应声。

男人愣了愣,无奈地说:“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三郎,你家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收留了你一夜。”

他忍不住叹气,这孩子虽然因此逃过一劫,但却遭遇了最挖心刻骨的痛苦。

“……三郎爷爷。”少男不动声色地说,条件反射地从对方的话语间分析情报,顺便看了眼别在老人腰间的钱袋。

那残酷的血夜里,他并没有在任何人家留宿,而是趁着夜色赶回家。不过他从记忆深处把这个人挖出了出来,想起老人是住在山脚村民,好像是……以制作油纸伞为生。

在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与老人常常见面。那都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了。

三郎注意到少年身在坟堆之间:“你在做什么?”

少年缓缓站直腰身:“……清理一下杂草。”

“明天白天再弄吧,晚上在外面不安全,先到我家去休息。”三郎劝到,怕他固执,又补充到,“到时候我帮你把屋子也收拾一下。”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从坟坑里一跃而出,跟上老人的脚步。

***山道崎岖,朦胧光辉艰难地驱赶黑暗,偶尔传来蛇虫鼠蚁的窸窣声,带来诡异而不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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