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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臂,戚野弯腰蹲身,一手抬起池先声下颌,指腹擦过眼角,眉头紧皱,习惯性提起唇角,“我还没开始欺负你,怎么就掉金豆豆了?不想出去也行,在阁楼上猫着,累不着晒不着,也挺好。”

“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池先声垂下目光,攥着被角,指尖微微泛白,紧了紧,又慢慢松开,抬起头,用着和池歌相似的语气,轻声解释:“我母亲……去世了。”

戚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张了张口,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只手掌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他的背,脑袋枕在肩膀上,隔着两层薄薄的衣布,体温高得发烫,以及通过身体感受到的心跳沉沉的跃动声。

僵直的背部逐渐放松,变得柔软,他喜欢戚野,喜欢戚野安抚人的模样。

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别那么难过,如果母亲在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人之常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生活还要继续,坚强振作起来”和“她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生活,比人间幸福”……此类的话,他都不想听。

语言苍白无力,寡淡又冷漠。半个字都不需要说,只要静静陪他待一会儿就好,胜过千言万语。

举行葬礼,开具死亡证明,注销户口,安排火化,寄存骨灰盒,寻找墓地……母亲的身后事全部由池歌一手操办。

他只去参加第一项——葬礼。

下车前,戚野抬手折起他翘起的后衣领,一脸苦大仇深,“以后少穿黑色的衣服。”

把设计成卷边造型的袖口翻开,遮住腕表和微微突起的腕骨,池先声才觉得舒服点。

扭头瞥了一眼跟自己同款西装,色系铁灰,并且露出一小段手臂,只觉成熟稳重的戚野,他悲伤不已,“我知道我矮,我小,我丑,你闭嘴。”

“我不嫌弃你。”戚野轻笑,捏了捏他藏在袖口下的手腕,肤色莹白,像南迦巴瓦峰洒下日光时绵绵长长的苍茫雪山,和黑到极致西服相撞,是两个极端。

惊鸿一瞥,刻进骨肉,融入血液,此后再也无法忘记。见到其它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不敢多看一眼,只觉得糟蹋了这个颜色,没有人比他家小祖宗穿在身上更显惊艳,没有人。

皱着脸望了戚野两眼,咻地一下,池先声双手藏在年糕兔肚子下面,别以为他真不知道戚野打得什么主意。

“很厉害啊黏黏,会读心术?”戚野慢慢地挑起一侧眉毛,若有所思,“说说看,我打得是什么主意?”

不知不觉中把话说出来了,差点咬到舌头,鬼才知道那堆黄色废料。

他把自己气得憋红了脸,气喘吁吁,年糕兔重重砸到戚野头上,夺门而出,话音消散在空气中,“戚野大笨蛋!”

来吊唁的人大多是母亲生前的学生和同事,下了车,他脸上的情绪全然收起,眉眼淡淡,无悲无喜,视线不曾在过往人群中多停留一秒,或哀愁、或含泪、或泣不成声的人却纷纷避让,身后传来细小的交谈声。

“他是沈教授的小儿子……”

“啊?亲生的吗?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难过……”

“就是,妈妈死了,做儿子的连滴眼泪也不流,太冷血了吧,我只听过沈教授几节课,听闻因病去世都难免伤心……”

“而且身为孝子,应该穿白衣吧?”

“既然不孝,穿什么衣服的衣服都无所谓了吧。”

“说得也是……”

池先声径直来到黑木棺材面前,一路走来,心中闪过无数原以为根本没记忆,却在此时突然浮现的瞬间。

最后一次见面,无可奈何又温柔地询问他未来的打算。

英国再见,听他演奏钢琴时一板一眼。

七岁前无所定居,借住小旅馆,他被催促着去睡觉,闭眼假装睡着后,熄灭灯光时,落在额间的轻柔亲吻。

……

他跪在母亲的棺木前,磕了四个头。

不好,不懂,不孝,不欠。

起身时,他眼前一黑,大脑昏胀,手脚不受控制,向前栽去。几息间,手臂被人从后拽住,恍惚稳下身形,来不及细想,一声道谢脱口而出。

“不客气。”戚野懒散接上标准回答,松了口气。

池先声眼前逐渐清晰,也看清了此时的令人窒息的局面。掺着他一条胳膊,戚野高大的身形立在身侧,抓牢不放;哭红了眼的肖竹穿一身过膝白裙,手指绞在一起,紧紧攥着方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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