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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被深夜笼罩。月光倾泻下来照在琉璃瓦上,折射出温润的光。整个皇宫寂静无声,突然一声惨叫划破深夜:“啊啊啊啊!!!!!来人啊!!!来人啊!!!”
广林斋的夜灯全亮了,侍卫一瞬间便涌了进去。一个丫头摔在门口,脸上全是血。看到侍卫进来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侍卫旁边:“苏夫人..苏夫人…夫人…她….”
丫鬟的话都说不利索,牙齿一直在打颤,侍卫看问不出所以然了,拉出一个嬷嬷:“进去看看。”
不消片刻传出嬷嬷变了调的声音:“快去通知皇上和皇后!”
苏夫人自打进宫后,广林斋就没有如此热闹过。这会儿皇上皇后还有他们身边的人都聚在她的寝宫里,看着她凄惨的死态,挂在一根白绫上,舌头伸的老长,脸色铁青。桌子上平平整整压着一封血书:“上官锦书因我而死,我愿一命偿一命。”
白锦容偷偷觑了一眼练溪川,站的离他远了一些。她毕竟是后宫的一宫之主,此刻再想明哲保身便有些难了。思虑再三开口问苏夫人的下人:“你们夫人近日可有异样?她血书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奴才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苏夫人一直与人疏离,除了她的贴身丫头,不让任何人近身。而她的贴身丫头,现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白锦容看他们的样子料想也问不出什么,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练溪川,皇上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伸手指了指苏夫人的尸体:“快抬下来吧,挂着怪瘆人的。这么晚了,就不要去吵太后了,明日…”转念一想,这天亮了就是大年三十,要过年的。于是不得不对练溪川说:“皇上…天亮了,各宫就要准备过年了。这苏夫人的事儿,皇上给个主意,臣妾一时不知怎么办好。”
“厚葬,追封昭仪,正二品。明日我去与母后说。”说完站起身来,又看了一眼地上放着的苏夫人。
白锦容不想在此多呆,赶紧站起身来:“臣妾与皇上一道走吧!”
练溪川没有理她,径直走了出去。事情虽是查清楚了,他想按下到年后再办,却有人先他一步动了手。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人坐不住了,怕他查的深,于是便使出了这样的手段。干的漂亮。
“此事皇后怎么看?”练溪川突然开口问白锦容。
白锦容愣怔了下,赶紧缓了缓神色:“血书都那么写了,臣妾以为此事是真的。上官婕妤的丫头光天化日的沉了湖,怕是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有可能是二人勾结了。至于如何勾结上的,怎么害人的….臣妾就不得而知了。”
练溪川幽深的眼睛看着白锦容,在黑夜中像星星一样:“皇后知道朕最看重你哪点吗?”
白锦容表情僵了一下,摇摇头。
“朕最看重你不嫉妒、不糊涂。在这个后宫里,无论新人如何来,旧人如何去,你都要知道,你的后位没人能撼动。朕也没想让任何取代你。所以你,必须与朕一条心。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他说完这些,伸出手把白锦容的披风裹了裹,而后用手背贴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朕知道皇后心里什么都懂,只要皇后不变,朕今日的话就作数。”说完猛然抽回手,转身离开!
白锦容心里清楚,练溪川表面上是给她吃了一记定心丸,实则是在警告她。上官锦书的死给了练溪川致命的打击,原来他并不能护住他在乎的人,是以他要用如此迅速的手段来了结此事。想到这里,白锦容的心沉了一沉。她是羡慕上官锦书的,这一生从没有人如此待她。十六岁便跟了练溪川,十七岁生了长子,十九岁练溪川继位,现在她二十六岁。除了一个后位,空空如也。回寝宫的路如此悠长而枯燥,像极了白锦容的前半生。
随时深夜,但苏夫人自缢的消息不胫而走,转瞬便到了尚仪局。伶仃正在准备明日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手上一顿。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登时感觉如醉了一般轻飘飘的。
“香兰,彩月,去找点下酒菜,把之前剩的酒,咱们喝点。”伶仃放下手里的活计,对她们说道。
二人连忙点头,主子这话来的真是时候,二人边干活边困的直晃,喝点酒再睡一会儿再好不过了。也是相熟以后才知道三个人平日里都喜好喝一点,但因着各自的身份,平时都端着,偶尔馋了拿出酒壶喝那么一口算是解了馋。
转眼间酒菜就摆好了,三人怕孙嬷嬷突然来查房,把窗推开以便时刻看着,裹着被子斟上酒。
“主子,咱们三人第一次喝酒,您提个杯。”香兰看着杯中酒眼神亮亮的。
伶仃也不推辞,举起杯:“第一杯提给二位,二位命不好,分给我一个小小的姑姑,辛苦了;第二杯提给建义六年,愿咱们在建义六年一切顺遂;第三杯提给往后余生,安稳喜乐。”
“谢谢主子。”香兰和彩月也随即干了。
“能碰到主子,还能这样坐下一起举杯畅饮,奴婢很幸运了。”彩月才喝了一口,脸便有些红了:“在这宫里,能活着就很幸运。”
“你倒是看得透彻。”伶仃笑她。
“姑姑,您说…今天这两位…是不是有点蹊跷?”喝了酒,心就容易近。香兰也没那么拘谨,想什么便直接问了。
“这些事情都与我们无关,今儿关上门咱们三个自己说说就罢了,出去可不能随便问。”伶仃叮嘱香兰。、
“我自然是知道的。宫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人命也轻贱的狠…”香兰不知怎的,今天竟有些伤春悲秋,被伶仃一口菜塞进去:“快吃菜吧!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彩月嗤嗤笑出声来:“我没啥追求,在尚仪局,跟着姑姑就很好。”
“别跟着我,找机会还是出宫嫁人吧!”伶仃打趣她。三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香兰眼尖,看见孙嬷嬷朝这边走,赶忙使了使眼色,三个人马上把酒菜藏起来,拿起活计忙活。
孙嬷嬷推门进来闻到屋内的酒味,心知三个小丫头在作妖,但是也不戳破她们。宫里日子本就难熬,再没点儿乐子还不憋死人。
“伶姑姑,你出来下。”孙嬷嬷看了眼伶仃,转身先出去了。
伶仃朝香兰彩月吐了吐舌头,也跟了出去。
外面有点冷,风一吹,伶仃的酒便散了些,紧跟着打了个哆嗦。
“明儿个一早,你带两个人,去一趟永明殿。明天下午有宫宴,各宫的主子都要去永明殿用膳,礼仪规矩需要再教教。教完了也不用回来,一直盯到御膳结束再回来即可。”
永明殿?伶仃打心里抵触去永明殿,她想了想说:“嬷嬷,你知道的,我刚进宫,规矩还没学怎么样,去永明殿教习宫宴,那是要出乱子的。您看,别的姑姑行吗?”
“别的姑姑虽然进宫时间比你长,但我看着都没你稳重。她们心思太多,让她们去才会出乱子。就这么定了啊!把手里的活好好放放,好好睡一觉,明天带着香兰彩月过去。”孙嬷嬷说完便走了。
伶仃不好再推辞,转念一想,这一世又没跟练溪川打过正脸,他怎么知道她是谁。既然不知她是谁,应当也不会为难她。第二日伶仃早早起来,翻出一件极普通的灰色宫装,不施粉黛,梳了一个老气的发髻。带着香兰彩月便向永明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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