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永以为好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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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微微低了头：“请讲.”“这些都是皇后亲自挑的宫女，请姑姑教习侍寝礼仪.”说到侍寝礼仪，惠心竟微微红了脸.伶仃自是知晓她说的是什么，但还是装傻的问道：“这些一等丫头的礼仪已经教习过，各宫掌事已经掌了眼的...不知皇后所说的侍寝礼仪具体指的是？”

惠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红着脸吱唔了半晌.伶仃看着她笑了笑，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而后问她：“可是这个？”

惠心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个我也不会啊...我也是未出阁的女子...皇后给我这个活计有点难办.”

“姑姑不是教习过春夫人吗？...听说春夫人侍寝前来姑姑这里小坐片刻，皇上...十分满意.”

伶仃忍不住笑出了声，皇后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吗？准备撸起袖子争宠了？“春夫人来我这里，是因她是以三等宫女身份受教的，并未完全修习侍寝礼仪.比如帮皇上宽衣该先宽哪件？皇上这衣扣如何解？这些她都只是略懂皮毛.自然要来找我...怎么到了外面就成了本姑姑教的了.春夫人受宠那真的是春夫人命好...”

她双眼狡黠的朝惠心摆了摆手：“你来.”惠心懵懵懂懂的跟着她走.伶仃一路把惠心带进自己的卧房，关上门，而后对惠心说：“真想学？”

惠心点了点头.

“想伴驾？”

“我是皇后的大丫头，伴驾不伴驾要皇后说的算.皇上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在园子里随便晋人位分的毛病..”惠心说完毛病两个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忙收口看了伶姑姑一眼，却见这位姑姑眼睛睁的溜圆似乎十分感兴趣在等她继续说，于是整了整思绪又接着说：“皇后想着，既然皇上现在如此热衷...倒不如挑出一些资质好家世好的..”

“哦哦哦！”伶仃恍然大悟一般：“皇后英明！”

“那…”惠心似是有些为难。

伶仃想了想，转身走近内室的床边，拿出两张小画塞到惠心手中。冲惠心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回去看。这是前些日子我跟公公们斗鸡，贵妃宫里的公公输了钱耍赖抵给我的。这些公公…真是…都切了还搞这样乌七八糟的东西来看…”

惠心被伶仃搞的云里雾里，把那两张小画揣进袖口。

“外面那几个我还教习吗你看？”伶仃征求惠心的意见。

“教习还是要教习的，姑姑教一些日常教的侍寝礼仪即可。你说呢？”惠心经过刚刚与伶仃这一来一往，似乎把伶仃当成了自己人。

“好的。别的我也不会，就怕跟皇后娘娘的命令有出入，娘娘怪罪。要不我从宫外找一些法子来学学？听说青楼的女子倒是有很多法子…”伶仃似是很为难。

“姑姑别为难了，皇后那边有我。”惠心说完用手捏了捏伶仃的手腕，似是很亲的姐妹一般。伶仃则用力点头：“我听惠心的。”

惠心回到玉清宫后悄悄拿出伶仃给她的小画，起初还没看明白，只是觉得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儿，再仔细一看，大有乾坤。烫手一般扔到地上！这是什么碍眼的玩意儿！又细细寻思了半晌，磨磨蹭蹭捡起来，脸通红的看。这伶姑姑跟公公们赌博赢了这种东西，这路子也太野了！

惠心心里的那颗种子已被点燃，今儿个看到这两张小画突然觉得原来那些模糊的想象都具体了，小人儿变成了皇上和自己.想到能与皇上这样厮守，心里顿时生出了挡我者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