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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练溪川说了一堆，发现伶仃什么都不说，自己一个人唱了一出戏.
“话都让皇上说了，臣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伶仃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酒杯：“还是喝酒吧！都在酒里.”
“好..”练溪川觉得自己眼睛红了.刚刚在檐廊尽头看她，还在想着这个女子大概一辈子没有福气一起了.哪成想现在竟能坐在这里，握着她的手，跟她喝酒.还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最重要的是，今日的她收起了那些锋利的爪牙，没带给他一点伤害.
这场雪下得好.
这是这辈子下得最好的一场雪.
以后每年的这天都应与她一起吃锅子.练溪川有些鄙夷自己，刚握了她的手，就巴巴的想着一生了.
就这么做到深夜，太冷了，二人都有些受不住.练溪川自然想留下，但他也不好开口，怕她抵触.
“太冷了，臣妾受不住了.”
“哦.”练溪川有些舍不得结束这个夜晚，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到伶仃面前.用手轻轻拨了拨她的刘海儿，把那上面的雾气拨掉.见伶仃没有退缩，便把手伸过去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就这么轻轻抱着.
抱了许久.
圆满了.
“太冷了，回去吧！朕明日再来看你.”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松开.
伶仃点了点头，身子微微抽出来：“那臣妾进去了.”
“嗯.”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香了一个.目送她回屋.
练溪川走进雪里，雪落在他的头上衣服上，钱无为詹青云举了把伞到他头上，被他推开了：“不需要，这样好的雪.”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说完站下，仰起头让雪落在脸上.
“皇上这是...疯了...？”詹青云小声问钱无为.
“嗯.疯了.高兴疯了.”钱无为的心情也极好，他也觉得这场雪下的好，于是也走进雪里.
“走远了吗？”伶仃开口问彩月.
“走远了.刚刚奴婢偷偷跟去看了一眼，三人在雪地里玩了一会儿，而后就回去了.”彩月如实说道.
“好.”伶仃脱下那身衣服，把手浸进一盆有些发烫的水里用力的揉搓.水温盖过他手的温度，那种感觉终于消失了.又用热毛巾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额头.
“主子今日怎么突然跟皇上这么融洽？”
“他是皇上，九五至尊.老跟他拧着不成.”伶仃这样说.刚刚看到那些小画，心里难免被他惊到暖到.
但他偷偷拆她的信查她，这绝不是出于男女之情的一种好奇.而是因着德阳.
他知晓了德阳与自己关系非同一般，她变成了他与德阳之间的筹码.他一边要用德阳，一边忌惮德阳.
江山为重.男女之情过眼云烟.他前世常常这样说.
伶仃苦笑了一声.
练溪川回到永明殿，坐在案前，钱无为拿着一封信件走了过来.“伶贵仪的信.入京前截下来的，没问题明日就送到她父亲手里.”
“好.”练溪川打开信看了眼，没说别的，只与她说自己练兵遇到的一些小事，让她勿念.
“查清楚了吗？她们二人在伶贵仪进宫前究竟有什么渊源？”练溪川问詹青云.
“查的清清楚楚，长公主常去伶家铺子做头面和首饰.没有其他的接触.”詹青云把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对练溪川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朕，为什么她们这样好？”练溪川放下信，问詹青云.
詹青云被问住了，愣在那里说不出来.
“定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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