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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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一对男女浓情蜜意，屋外的慕春兢兢业业守门。

忽地，脑后一阵风声传来，她抬手一挡，恰恰将那人手腕拽住。

偷袭的人吃了一惊，再度向她攻来，慕春矮身躲过，抬脚一撩，向他腹部踹去。两人默契的没有发出声音，顷刻间过了十余招。

“打住，打住。”偷袭者低声道，“无意冒犯，还望恕罪。”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松风过林，清泉淌石。

慕春这才定睛将人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将她吓了一大跳。

“是你？”她脱口道。

司河狐疑，“姑娘认得我？”

慕春手上的力道不由松了两分，“有过一面之缘。”

察觉到她似乎并不想与自己为难，司河也顺势将手松开，他仔细看了慕春一眼，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具体说起来，那张脸又没见过，大抵是带了人|皮面具。

不过他并不怀疑慕春的说辞，作为无回刀君，江湖上认得他的人很多，这位姑娘许是在哪儿见过他。

他态度友善道：“我观姑娘武艺，并不像金雀阁的人，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如何称呼。”

“我姓慕。”慕春低声道。

姓慕，有过一面之缘，难道是……

司河想起在昆吾的那间酒肆，他曾在那里偶遇了一位美丽的姑娘，那位姑娘随身佩着的赤血剑，叫他识破了她的身份。

他带着几分惊喜道：“姑娘莫非是无工山庄的那位剑主？”

慕春点了点头。

“慕姑娘，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昆吾见过的。”

慕春讶异道：“你还记得？”

还？

这么说慕姑娘也记得他？

司河低低的笑了起来，“慕姑娘风采过人，令人见之不忘，我怎么不记得？我第二日又去了酒肆，想请你喝酒，谁知竟没等到人，又因手里有要紧事——就是抓捕里头那位，便只好往雁鸣来了，可巧今日见着你，看来老天爷也要让你喝我的酒呢。”

慕春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脸上也热热的烧开，幸而有夜色遮掩，叫人看不出来。

她都不知自己是怎样才能声调平静的发问：“你也要抓眠花公子归案？”

“我总不能把孟公子抓回去。”司河打趣道。

“那么你就是无回刀君了？”

现在才知道吗？

司河摸摸鼻子，“我以为初见时你就该认出的。”

毕竟江湖上哪儿都有无回刀君的大名，他这个人又特别好认，正如他凭赤血剑认出慕春，别人也能从他背后的无回刀——长刀无鞘，黑布藏锋，认出他来。

“看来是我太过自大，自以为人人都该认得自己，今朝可算是被打脸了。”

事实上，慕春哪有心思去看他的刀，她就只记得那双发亮的眼睛。

于是她就很坦诚的说：“刀君仪容无双，气度不凡，我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呢。”

司河听了怪不自在的，又是忍不住想笑，又觉得耳根子烫得慌，他静默了半晌，才又问道：“慕姑娘是接了缉察司的单子？我为抓这个人，已奔波两月有余，数度被他逃脱，今晚有姑娘相助，怕是能了了这桩麻烦事。”

慕春道：“即便没有我，凭司公子的本事，抓到他也是迟早的事。”

“慕姑娘谬赞了。”司河忍笑，“自打我们见了面，就一直在互相吹捧，当然，我们两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名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再吹下去，天都要亮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许多生疏与局促也随着这笑而渐渐消散。

屋外的聊得和谐融洽，屋内的也渐入佳境。

寒苏倒了杯玉楼春，借着衣袖的遮掩，弹了些白色粉末进去，巧笑着亲手喂给孟兴。

美人美意，怎能拒绝？

孟兴连喝了三杯，头有点发晕，这玉楼春酒劲足，不比一般的酒，喝多了要醉。

他一把捉住寒苏的手，“苏苏怎么光顾着喂我，自己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