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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凉水包裹着顾纳的身体,从四面八方袭来,分不清是贝斯尔的体温,还是水中透来的凉意,顾纳半阖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贝斯尔的眉眼。
眼前的画面晃着,他听不清贝斯尔的声音,仿佛耳朵被冷水灌满,耳边的声音使这个始终隔着一层薄膜,接着他看到贝斯尔俯下了身,冰凉的指尖抵在了他的下巴,勾起了他的下巴,凑到他耳边,声音渐渐清晰了。
“顾纳,我说过,如果你再骗我,我会杀了你,现在我会夺取你的生命。”贝斯尔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丝魅惑人的诱引,像勾着人堕落的恶魔。
顾纳抬手抱住了他的后脑勺,指尖在他浅金色的长发中慢慢梳理,动作和声音都透着一丝慢条斯理:“艾德里安少?爷,我很乐意。”
远处的声音变得悠远,顾纳眼前只剩下了贝斯尔俊美的脸,耳边放大了每一丝的动静,水声、呼吸声、心脏跳动的声音,身体各处伤口疼痛的像是麻木了,有些无力的难以自控。
水中染上了鲜血的颜色,像一朵朵开的正艳的玫瑰。
贝斯尔垂首埋头,露出了尖锐的爪牙,苍白的面色衬得嘴唇愈发鲜红,贝斯尔的牙尖深深的弄出了伤口,顾纳的血液开始流动抽离。
贝斯尔眸色愈发的红,嗜血的色彩浓郁厚重,他喉结滚动着。
他拥抱着顾纳,越来越用力,顾纳的身体渐渐变凉,呼吸愈发的弱,生命体征变得微弱,嘴唇干渴,濒临死亡,继续下去,他将会完全死亡。
顾纳眼前变得模糊,脑海里划过?了许多以往的画面,这次与之前逃跑被贝斯尔抓回来那次面临死亡之际的感觉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他喉间有些发涩。
那次的贝斯尔是愤怒的,带着失控的凌冽杀意。
紧接着冰冷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唇上,他张开嘴轻轻舔舐,喉间不再干涩,渐渐变得湿润而粘稠,血腥味慢慢变得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他意识迷糊,可脑海里清晰的知道贝斯尔在对他做什么。
初拥,血族将人类转换为吸血鬼的办法,当人类接近濒死状态时,给对方吸食自己的血液,而这个过程,极其需要血族的把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艰巨的挑战,因?为他们往往一旦吸食美味的血液就难以停下。
随着血液进入口中,顾纳的体温越来越高,连带着呼吸也愈发的急促,他拉住了贝斯尔的手腕,眼底水波流动,在暗淡的光线下,黑眸中宛如燃起了猩红的火苗,忽明忽亮在夜里熠熠生辉。
脏衣服夹杂着鲜血贴在身上,黏腻难受。
顾纳呼出的气息还是热的,贝斯尔抽回了手,已经够了。他身后金发在水中漂浮,犹如海藻般优美。
他唇上一点朱红血迹,两颗尖牙露了出来抵在唇角。
顾纳的声音发哑,呼吸在颤抖着,心脏沉缓的跳动中,他攥着贝斯尔手腕的力道跟紧:“艾德里安少?爷,请原谅我的失礼。”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最终落在了顾纳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直接插入他的黑发,与黑发交织在一起。
“顾纳,你将永远属于我。”
低沉的声音从他唇间溢出,似有说不出的魅惑之意,在顾纳那把燃烧得正烈的火中添了一把干柴。
顾纳:“艾德里安少?爷,我一直属于你。”
贝斯尔提醒着他:“你的心脏很快将停止跳动。”
顾纳:“是的,我很愿意,往后它只为你而存在。”
每一次的心悸,都可以看作是活着的证明。
“你将会变成不死不活的怪物。”
“如果是和你一样可爱的小怪物,我想我会很愿意。”
顾纳亲吻着贝斯尔的额头,唇边扫过他轻颤的眼睫,划过?他的鼻梁,触碰到了他冰凉而柔软的唇,他炽热的温度好似要将贝斯尔融化。
贝斯尔第一次尝到了他自己血液的味道。
远远没有顾纳的美味。
贝斯尔舔了舔唇,仿佛也能和顾纳一样的呼吸着,他触碰到顾纳的激烈得心跳,心底不由冒出来一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如果他的心脏也会跳动的话,现在应该是什么样的?
“顾纳,你的心跳的很快。”
顾纳声音很轻的笑了声:“是的,它在为你而悸动。”
贝斯尔侧头抵在他心口,闭眼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每一下,都像是在诉说着炽热的喜欢,很可惜,在不久之后,这里将会停止。
顾纳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艾德里安少?爷,它永远都在活着,永远都会活着。”
即便心跳停止了,他也依旧爱他的小王子?。
顾纳的眼神缱倦温柔,贝斯尔仰起头,半截浅金色的发丝都落在了混杂着血液的水中,他勾住了顾纳的脖子?,仰头亲吻了上去。
……
五天后。
雍容华贵的卧室窗户开着,风吹起了轻飘飘的窗帘,木架上摆放着花瓶,花瓶里面插着几朵逼真的纸玫瑰,洁白的欧式大床上躺着一人,睡容安详。
贝斯尔一身贵气衣着,站在床边垂眸,眼底情绪平淡。
“彼伦,他还没有好吗?”
彼伦提着箱子,检测完毕,道:“少?爷,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这两天就会醒了。”
他的声音里毫无起伏,然实则心里并不想让顾纳醒过?来。
顾纳的到来,打破了一切,他让被贝斯尔的情绪为他而波动,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爷,贝斯尔拥有了情绪,他将会难过受伤。
现在已经变得和人类一样,在感情上优柔寡断。
他多么希望五天前的那个晚上,他阻止贝斯尔出门。
贝斯尔感觉到了一直跟随他的老管家心里的那种情绪。
从顾纳出现后,彼伦就一直在拒绝让顾纳接近他。
“彼伦,你对我失望了吗?”贝斯尔问。
彼伦一顿:“少?爷,你永远是我的少?爷,我也不会将自己的期望强加在你的身上。”
贝斯尔走到窗前:“彼伦,当初你为什么选择了我,而不是比修?”
等他提起这个问题,彼伦愣了愣。
是的,为什么呢?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彼伦像闯进了重重叠叠的迷宫中,在里面迷失得太久,已然忘记了初衷是什么。
“彼伦,在我很小的时候,你总会提醒我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而我也认为你说的是对的,可是我的生活越来越无趣了。”贝斯尔从窗口看下去,看到了楼下一片开的正艳的玫瑰,这像是他生活中唯一的色彩。
贝斯尔:“我以为你选择我是因为我听话。”
彼伦:“……不,不是这样的,少?爷。”
“可是当我遇到他之后,我慢慢的不想去计较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贝斯尔说,“我想以我的方式来生活,而不是以对的方式来生活。”
那是他该做的,那是他不该做的……这些话,他听彼伦说了太多太多。
“我无法达到你的期许。”
风吹了进来,贝斯尔浅金色长发在空中飘起了一道弧度,又落了下去。
彼伦看着眼前清瘦的身影,恍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他沉默良久,道:“夫人曾经也说过这句话。”
以他想要的方式来生活。
彼伦想起了他当初为什么选择贝斯尔,因?为贝斯尔存有一丝善良,彼伦在他身上看到了夫人的影子,他不想让贝斯尔变得和其他血族一样,可是却像是不知不觉中束缚住了贝斯尔。
他应该更加相信他的。
彼伦的肩头在这一刻垮了下去,他声音没有了冷硬,“很抱歉,贝斯尔少?爷,或许我最失望的应该是我自己。”
他为了让贝斯尔保存着那一丝良善,却差点让他失去了自我。
贝斯尔:“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教会了我很多。”
他很久没有听彼伦提起过?他的母亲了。
顾纳接受初拥后迟迟未醒,彼伦说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影响,需要时间来恢复,转眼间一周过去了。
那场聚会上的大火,不少?血族都遭了殃,最近都很安分,唯一在血族中掀起风波的消息,就是比修没有逃出来,而在那场大火中,似乎有血族见到了贝斯尔的身影,但?不约而同的,他们谁也没有说。
外界如何,贝斯尔并不在意。
庄园里的人类姑娘少?了,玫瑰照料都交给了半血族吸血鬼,有半血族的血不小心撒到了玫瑰的枝叶上,使玫瑰花枯萎了好大一片。
他们的血液仿佛与生俱来带着死亡的气息,上午时分,贝斯尔站在庄园门口的玫瑰花前,看着那枯萎的玫瑰,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在他的身边穿着女仆装的半血族低着头,肩头止不住的颤抖,她知道贝斯尔最爱惜的就是他庄园里的这些玫瑰,她将会受到惩罚。
“艾德里安少?爷,很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她们。”彼伦站在了女仆的身前。
半响,贝斯尔垂着眼帘,没什么情绪道:“彼伦,或许我还是该让那些人类女孩来照顾我的玫瑰。”
“艾德里安少?爷,我……”
“彼伦,带她下去吧。”
贝斯尔不像生气的模样。
彼伦转身:“跟我走吧。”
“抱歉。”女仆咬唇鞠了个躬,跟着彼伦离开了。
贝斯尔看着那些死亡的玫瑰,已经没有初时听到玫瑰花田被毁的消息时,那么容易生气愤怒了,他心中的挚爱似乎被别的所?取代了。
从前喜欢玫瑰,是他在记忆里记得母亲总是热爱着玫瑰,于是他便也喜欢着玫瑰,仿佛这样母亲就还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贝斯尔从来不愿意承认,这其实是他的懦弱。
灰沉沉的天空,林中刮起了风,一滴雨水落在了枯萎的玫瑰花瓣上,打湿了泥土,贝斯尔站在玫瑰花中,雨点落在他的身上,他恍若未觉。
冰冷的雨水从发尖滑落到他精致的下巴,汇聚成水滴滴落,他闭上了眼睛,风雨渐大,雨水打湿了他的脸颊。
忽而,他头顶多了一把黑色的雨伞,贝斯尔以为是彼伦回来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脚步声不对,气味也不对,他身体猛然一僵,缓缓转过了头。
阴沉天空之下,顾纳举着黑伞,站在他的身后,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一抹笑,眼眸似有万千星辰点缀,所?有风景的色彩褪去,唯一鲜明的是他不羁的脸上柔和的神情。
“艾德里安少?爷,日安。”
那一刻,贝斯尔眼中的世界流动速度好似才恢复了正常,他不眨眼的看着顾纳,伸出手去触碰到了顾纳的脸颊。
冷的,再也不会变得温热的体温,是失去,也是新的开始,从今往后,顾纳便不会再以吸血鬼猎人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而是真正的同类。
顾纳握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蹭了蹭。
贝斯尔没有抽回来,“顾纳,你睡的太久了。”
顾纳:“彼伦说我只睡了一周。”
贝斯尔:“……”
他有些不是那么高兴,他不是顾纳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吸血鬼,不过?这并不会冲淡他见到顾纳后所拥有的欣喜,贝斯尔靠近他,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纳,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你了。”
让别扭的贝斯尔说出这种话可不容易,顾纳听得很清楚,他碰了碰贝斯尔湿透的发丝:“艾德里安少?爷,也许你该上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王子?的女孩归来时,王子?可不会以这样的形象接待。”
贝斯尔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你不是我的女孩。”
顾纳:“嗯?”
贝斯尔道:“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在回应顾纳之前说的“他是独一无二的瑰宝”,顾纳怔了怔,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低笑一声:“艾德里安少?爷,你比之前坦诚多了。”
贝斯尔不满:“你在指责我?”
果然还是他熟悉的贝斯尔,顾纳说:“不,我只是在夸奖你,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贝斯尔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我知道你在骗我。”
“我承认我骗了你很多。”顾纳说,“但?我夸赞你美丽那些话,并非虚假,我喜欢你柔软的嘴唇,喜欢你漂亮的眼睛,喜欢你……都是真的,艾德里安少?爷,如今我已经无法用身体温暖你了。”
贝斯尔:“但?我更喜欢冰冷,那很凉爽,也很舒服。”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更喜欢我了?”
贝斯尔沉默两秒,“倘若你要那么理解,随便你。”
“假如我是女孩,你说随便我是会生气的。”顾纳揽着他后背,“女孩们不喜欢听到这个答案,会让人感觉他们在敷衍。”
贝斯尔:“顾纳,你很了解。”
顾纳:“我最了解的人是你。”
贝斯尔醋意还没升上来,就被浇灭了,他口不择言:“我才不是人。”
顾纳:“真是……”
贝斯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但?并不妨碍他知道顾纳在笑他,他恼羞成怒:“你嘲笑我!”
顾纳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艾德里安少?爷,我能闻到你血液的味道了。”
贝斯尔心脏仿佛“咯噔”的跳了一下,他偏过头:“什么味道?”
“像棉花糖。”
像棉花糖那样软绵绵,味道又是清香的,犹如雨后的鲜红果子?,咬一口脆甜多汁。
雨越下越大,他们在伞下这一小片的空间中,似与外界隔离了,只有彼此的存在,触手可及的距离,贝斯尔听说过?棉花糖,据说那很甜。
原来他是甜味的吗。
那该如何是好,顾纳一定和他一样的忍耐不住想要品尝他的血液,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艾德里安少?爷,可以教我……如何进食吗?”顾纳低头在他耳边说,舌尖轻扫过他的耳尖。
贝斯尔浑身如过?电般颤抖了一下,背脊僵直,“顾纳,你敢咬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拜托了,艾德里安少?爷。”顾纳压低了声线,说话时唇碰到了他的耳垂。
贝斯尔意志不坚定的动摇了:“你可真笨。”
“所?以只能拜托你,彼伦可不会教我,女仆们更不会。”
贝斯尔一听他有找别人的打算,立马凶巴巴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阴冷威胁:“顾纳,你说过你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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