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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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公子改主意了？”姜小乙握住他的手腕，紫嫣挑挑眉，躲也不躲，由着她瞧。

“??的指甲怎么了？”

紫嫣的指甲与常??不同，有点尖，而且十分坚硬，原?应该清透的指甲盖却像被?么东西磨过一样，粗糙坚实，看不出血色。

“如此锋利，是为了弹琴吗？”

紫嫣笑道：“心情好时，自然是为了弹琴。”他抬起手，攀在姜小乙的脖子上，幽幽道：“心情差了，杀??也是方便的。”

姜小乙一愣，紫嫣还是?副云淡风轻的语气，听不出是不是玩笑。

“??说的是??的？”

“当然是??的，奴家对??自己中意的??，一向都是讲实话的。”紫嫣的指尖缓缓游走，好像一?薄薄的凉刀，划过姜小乙的脸颊。他似是觉得姜小乙的脸蛋手感不错，摸得十分陶醉，缓缓起身，贴在她耳边道：“只不过，有些?奴家没有说得很直白，怕??们受不住……”

屋外竹影重重，细长的叶子被风吹得摇来摇去。

紫嫣的?音和动?，明明都是轻软的，可姜小乙却被一种莫?的气势震慑，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抚摸。

一缕碎发刮过她的耳朵，紫嫣淡淡道：“刚刚曲子断了，奴家再给??弹过……”

在凄清的小调中，天色不知不觉已晚，小屋中的光线越来越淡，??终陷入昏暗。一曲终了，紫嫣起身，点了一根烛，缓缓走到桌边。

姜小乙掏出银子放在桌上。

紫嫣笑道：“奴家不要钱。”

姜小乙：“银子还是要收的，??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十八香里，将来若出去了，有银子才有出路。”

紫嫣嘴角也带了一丝若有若?的玄幽，拄着脸，轻?道：“好吧……”他将桌上的银子拾起。“虽然奴家并不缺钱，但这是公子的心意，奴家愿意收下。”

姜小乙：“天色不早了，我得走了。”

紫嫣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

“公子何日再来？”

姜小乙看着他不说话。

紫嫣：“公子一直不肯碰奴家，好伤奴家的心呀。”

姜小乙一笑，道：“我这段时间可能有些忙，等我得了空就会来的。”

她这句话不是随口说说，她是??的打算再来找紫嫣。

虽然这男娼给她感觉十分古怪，但这古怪却不让她厌烦，反倒是有?么一点点说不出的神秘和吸引。

回了宫，正巧碰到肖宗镜，姜小乙将项链交予他过目。肖宗镜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会，道：“这莲花不错。”姜小乙瞪眼：“珠子！大??，这??十颗东洋珠子才是重点！”

肖宗镜若有所??道：“东洋珠子……”

姜小乙小心观察他脸色，考虑着要不要?青州军在黑市的种种交易告诉他。但其实说了也没用，这种?情太多了，成百上千，根?查不过来，也不可能堵得住……

正犹豫之际，肖宗镜淡淡一笑，将项链放回盒子。

“倒是很漂亮，女??家都喜欢这些东西？”

“当然喜欢。”姜小乙觉得当下气氛不错，趁机问道，“不知大??喜欢?么？”

“我？”他认??想了一会。“……茶？”

“大????是稳重。”

肖宗镜挑眉：“话里有话。不过……”他顿了顿。“要??说喜欢的东西，??送我的??剑确实不错，已经数次派上大用场。”

姜小乙眼睛一亮，肖宗镜又道：“??今日出宫一整日，不是只取了条项链吧？”

姜小乙：“大??，我碰到个怪??，明明是个男子，却做女??的打扮。不过他唱曲唱得太好，尤其是闽州的小调，我一听一整日就过去了。”

“哦，原来是听曲去了，看来????近??是清闲了。”

“大??有新任务给我吗？”

肖宗镜没说话。

“大??有?么吩咐尽管说。”

肖宗镜笑道：“还有五日便是凝儿的生辰了，不管有?么?，等过完生辰再说吧。”

深秋寒凉风中，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便到了凝郡主生辰的这日。

宴会在傍晚举行，大概申时左右，肖宗镜回营招呼姜小乙。

安王宅邸离皇宫有些距离。当年永祥帝儿时被赶出宫外，多亏了安王的照料才平安长大。后来永祥帝荣登大宝，想招安王进宫共享尊荣，被安王婉拒。安王妃病逝之后，他就在城郊建了个宅子，种花种草，闲散生活。

姜小乙随肖宗镜来到这处宅邸，门外看不出特殊之处，仅有两?家丁看护，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微心园”三字。

步入宅院，才见到里面别有一番光景，曲径通幽，弯弯折折，姜小乙嗅到清香气味，再一转弯，看到一莲池。也不知安王从?寻来的珍稀品种，马上要立冬了，竟还有数朵莲花盛开。红色的灯笼顺着廊道挂了一条，红影印在池中，合着月光荡漾。

走了一路，虽不见?么?贵装饰，却处处给??清幽脱俗的高洁之感。

肖宗镜低?嘱咐道：“今日来的??多是朝中大臣，等下用膳??可能要站在后面等一等。”

“大??放心，我懂规矩的。”

“等开了戏就没?么多说法了，??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

他们步入堂中，已经来了十余??。姜小乙放眼望去，个个眼熟，都是宫里的常客，只有上座一位她没见过，此??半百年岁，两鬓花白，却是鹤发松姿，整洁清净。他穿着一身素雅长袍，未戴任何配饰，更加映衬唇红齿白，双眸黑亮。看周围??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想来这就是安王了。

他身边站着两个??，一个是谢瑾，他与安王站在一起，有七分神似，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

另外有一年轻女子，她转过头来，姜小乙眼睛微微睁大。

都说安王府的凝郡主容貌美丽，是天京城的明珠，今日一看，??令??大开眼界。谢凝也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裙，和身旁的谢瑾并排而立，如同月桂树上悬挂的轻纱，超尘出??，清白?暇。她眉眼?就生得好看，更难得的是她年纪尚轻，又被安王照顾得很好，双眼透着未经???的纯洁，惹??垂怜。

姜小乙感叹道：“这安王一家看着??像神仙。”

肖宗镜斜眼看她。

“大??，”姜小乙苦着脸，“小的觉得自己像是蛮夷之地的猴子！”

肖宗镜淡淡道：“猴子岂会说??语？??若??是猴，也该是个猴王。”

姜小乙深吸一口气，做恍然大悟状。

“原来如此啊！”

肖宗镜朗然一笑，大踏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