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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还年轻,也生得一副和气模样,闻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站着谈不妥的就躺着谈,地上谈不妥就床上谈,再解决不了就到窗边,镜子前,厨房流理台,都谈一遍总该妥了。”老板娘不知想到了什么,登时红了脸,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跑了。
老板耸一耸肩,自然赶紧去追。
徐溱璠拿了几种度数不那么高的酒上了楼,转着视线看着这个古韵浓郁的房间想了想,又下楼去弄了几根红烛上来,在烛台上立好,才到民宿的订餐部去点了几道平时龚也爱吃的菜。
做完了这些,他心里还是有点虚。
高兴归高兴,但他知道的,以龚也的脾气和血性,今晚少不得要在床上谈,估计窗边,镜子前,厨房流理台……都免不掉。
这么想着,他又出去街上晃了一圈儿,把润滑和TT买齐了。
这家民宿做得很好,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跟电视剧里能看到的大户人家女儿的闺房挺相似。
从进门到雕花木窗底下都铺着长毛地毯,休闲区和床之间隔了几道屏风,一道一道平行摆放,侧着的角度能露出一些床单的颜色,屏风上头的用纸不那么厚,浓墨重彩全然透到另一面去。
就连床都精致得雕龙画凤,上头的床上用品也都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展翅的白鹤。
可能唯一的“遗憾”是,这里没有厨房,少了个谈话的场景,看来今晚能少受点罪了。
菜已经在做,烛光已备好,洗澡间里也正常供水,该做的前期准备已做齐,徐溱璠这些天本就睡眠不足,稍稍运动一下便觉浑身酸软无力,哈欠连天。
他猛然蹦起来,重重把自己往床上扔去。
身体接触到床面的瞬间,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他只觉得脑子懵得很,身体底下垫着被子和床垫……躺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床坏了……
为了避免晚上在地上被X,徐溱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赶紧让老板给请了个修理师傅上门。
难怪古人说术业有专攻,专业的师傅一来,还不到十分钟就给折腾好了。
徐溱璠看得直鼓掌,“太快了,您不愧是专业的。”
“上去躺躺试试,看看哪块木板不稳,你就敲一敲,我从底下往上钉。”师傅手里头拎着小锤,另一只手里握着几颗钉子,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躺,两只脚蹬着朝床底下钻了进去。
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只穿了鞋的脚。
和席梦思不一样,这类木床的床板是由好几块相拼而成,为了使其更加牢固,木工们都会在上头敲上一些细小的钉子,不会穿透木板,从下往上钉,即便床上用品都收走也不会影响美观。
徐溱璠怕身上的睡衣弄上木屑,弯腰随便捡了个张床单往上一铺,依言躺上去,他这次不敢用跳的了。
“翻个身。”木工师傅在底下指挥着。
上头躺着的人顺意翻了个身,果然听到其中一块木板有响动,他便屈起指关节敲了敲,“这块儿不太稳。”
……
另一边,龚也飞机已经落了地,上飞机之前他就跟小流氓交代过,让他努力睡一会儿等自己过去。
他没让徐溱璠去接自己,悄无声息地在入住办理处登记了身份信息,又出示了相关照片证明自己和徐溱璠的关系,礼貌地冲着愣怔的老板和老板娘点了点头,弯腰拎着随身携带的行李包上了楼。
他家小流氓住的那间房门开了一条缝儿。
正好,他原本还担心自己的敲门声会把人吵醒。
龚也心里雀跃起来,大手把门一开,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床上的人正搞什么地下工作一般在床板上“咚咚咚”敲着。
而床头的地毯上,有一只男人的脚露在外头……
“徐溱璠,你最好把这事儿给我解释清楚。”龚也语调僵硬,一脸的风雨欲来。
五分钟后,老板带着拎着工具袋的木工师傅出去了,关门之前还笑着扫了高大的龚也一眼,特意跟徐溱璠强调,“我们一楼有厨房,就是隔音一般。”
“哈哈哈哈……”徐溱璠朗声笑起来,答应道:“成!”
人都走了,龚也还是不高兴,“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间屋为什么还关门?”
“异地恋不要搞突然袭击,”徐溱璠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在床边坐了下来,抬脚踢掉一只拖鞋,拿脚蹭了蹭男人腿jian,眯眼笑着,“对三个人都不好。”
龚也目不转睛地看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危险。
徐溱璠未有机会做出其他过火的动作,直被男人抱进了浴室。
这天晚上,他没能让千里送□□的男人吃上那顿烛光晚餐,他自己也确实没能趴在厨房的流理台上。
但被木棍撑起一条缝的木窗边,轻薄的木制屏风下方,以及休息区的书架旁……几乎是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属于两人的腥膻气味。
尤其是第二处,屏风太轻了,徐溱璠一只手撑着,后头力道太大,险些促使他推到了屏风。
民宿的隔音效果不如酒店,龚也大方地腾出一只手来帮他捂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万啦,感谢陪伴,爱你们~
ps:古镇内部参考乌镇和上海的新场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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