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PLA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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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谏心头大骂：你把我关在这里，我身上连见衣服都没有，你一个月的工资没准能顶上我所有积蓄——你还?指望我“付出”什么？他勉强克制，再看庄晏。

这?一眼，方云谏福至心灵。

庄晏在压抑着什么。他一面觉得不?应该，就算是前世的“方少”，也起码守住了不?和?“宠物”发生?点什么的底线。可这个时候，他却有了旖旎念头。

可庄晏又会觉得，方云谏属于他了，他本来就可以对方云谏做任何事?。倒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实在让人心烦。

他需要一个契机，打破原有的桎梏。

而方云谏可以给他提供“契机”。

想通此节，方云谏心头多了一句“不?要脸”。

但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主动伸手，去拉庄晏。

钥匙远在屋外，身上无力的方云谏做不?了任何事?。

这?还?不?算，庄晏抽出了自己的领带。

方云谏看他动作，心里有了预感。

庄晏对他并不完全放心，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地和他接触？

果然，接下来，领带把方云谏的两条手缠在一起，再系上穿透栏杆。

方云谏有点麻木，再看庄晏，对方倒是很有精神。

方云谏吐出一口气，自我安慰。

这?也是计划之一。

只不过来得早了一点。

……

……

餍足的男人总是更好说话。

这?天晚上，庄晏答应方云谏，从明天开始，他可以穿上衣服，此外一切不?变。

方云谏趁机提出，明日可否给自己多拿两本书。

庄晏听着，手指勾弄着方云谏微潮的头发，说：“云谏，你真的??学不会知足。”

这?话说出来，多少带一点压迫意味。只是方云谏分辨片刻，还?是放下心来，知晓今天晚上，庄晏的确过得挺高兴。

他这?会儿讲话，只是吓唬，并非要做什么。

方云谏说：“你之前?给我的那本书上，有一些你的批注。”

庄晏挑眉。

方云谏说：“你应该看过??多遍那本书吧？批注的笔迹有新有旧，还?有直接把之前?的内容划掉……”

庄晏说：“我买了一本二手书。”

方云谏卡壳。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再看庄晏，却说：“我认得你的字。”

庄晏没再说话。

方云谏说：“我就是觉得，咱们如果多一点话题，每天可以多聊点东西。”

庄晏听到这里，轻轻哼笑了声。

方云谏说：“——你就可以多陪陪我了。”

庄晏眸色一深。

他看方云谏小心翼翼地凑来，竟是亲了自己一下。

那之后，方云谏又缩回去，扯起被子，将自己埋在其中。

他的头发还没有吹干。

庄晏说：“头发。”

方云谏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闷闷的，说：“不?吹了。”

他都这么讲，庄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等到第二天早晨，庄晏照例来给方云谏拿早饭。

床上是一个熟悉的鼓包。几乎每天进门，庄晏都会面对类似的场面。

可今天不同。

他走近时，方云谏没有主动从鼓包中钻出。这?也就算了，庄晏拍一拍鼓包，鼓包也没有动静。

庄晏皱着眉头，将被子揭起。

他瞬时发现不?对。

床铺上，方云谏面色潮红，闭着眼睛，眉尖紧紧拧住。一夜工夫，嘴唇就显得干燥，像是失去水分的枯花。

他不?知是昏是睡，在庄晏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时，像是感受到了庄晏，轻轻哼了两声，却始终没有睁眼。

庄晏面色凝重。

他起身，去客厅拿来医药箱，给方云谏量体温。

五分钟后，电子温度计发出“滴滴”的报时声。庄晏将其抽出，查看数字，方云谏竟然烧到了将近38度。

作者有话要说：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