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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了倭国,又占据了高句丽,汉军大将郑绰,阴缭终于是再次聚首。倭国的百姓,高句丽的百姓都不足以成为战力,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苦工之类的劳役而已。这一点虽然让汉军失望,却也比没有任何收获要好得多。
倭国之地物产稀少,人口也不多,只能是慢慢发展。好在从徐州而来的战船又恢复了正常的供应补给,江南的战船投入战斗之后,海面上的晋军早已是彻底没了踪影。
比起倭国,高句丽虽然相差无几,好在地理位置很好,又足够隐蔽,可以作为日后对辽东下手的据点。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刚刚投降汉人的倭人与高句丽人未必可靠,要教导,引导,还要严加约束,惩罚。
督促这些人建设高句丽这前沿阵地,后方更是逐步的兴起土木修建道路,方便日后人员与物资的运输。
塞外的动静高句丽多少也有所耳闻,若是晋国与塞外异族开战,高句丽的地理位置诚然可以坐山观虎斗,可也有被波及的危险。那匈奴之主刘渊雄心万丈,野心勃勃,眼中的不止是汉人的江山,到高句丽这效果显示威风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好在郑绰与阴缭对外仍是打着高句丽的旗号,除非塞外之人亲自到此一观,否则寻常的外交手段倒是足够应付了。
塞外风云突变,汉朝同样感到不安,否则已大汉的实力,南方的战事调动的兵马几乎与中原不发生冲突,却也要收缩中原的兵马休养生息。塞外异族并非善类,晋国也是敌人,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对汉朝来说没什么不好。
不过晋人也是汉人,大家都是同一族类,在民族大义面前拖晋国的后退不免日后会被有心人振振有词的念叨。汉帝刘禅虽然不在乎这些,但既然有更好的办法,何必被人口舌?
这是战略上的考量,还有实际因素的考量。
匈奴之主刘渊收服了塞外各个部族,手中握有的兵力数目恐怕远远超过汉人的预期,其战力更是不用说。有晋国阻其锋锐再好不过,也是汉人观察对方实力的最佳时刻。
无论是汉帝刘禅自己预测,还是大将军姜维的判断,这一战晋人的胜算只是占四分而已!
刘渊这个人,恐怕是司马昭之后最为可怕的对手了!
……
中原退兵的事情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与汉人达成互不侵犯的盟约总算是免除了晋国双线作战的危机,如今总算是可以静下来全力针对塞外的异族了!
大量的军械与钱粮运往辽东地区,进入了戎国。这些军械并非是晋国如今的趁手兵器,而是当年更换斗具制式时淘汰的物件儿。即便如此,戎国兵将得到了晋人的援助仍是乐得合不拢嘴,爱不释手。
燕王司马机与王戎歃血为盟,在边境处正式的结成攻守同盟!燕王司马机是北方晋军的总指挥,更是代表晋国皇帝坐镇边疆!此番正式的结盟,无疑是宣布抵御二国联手抵御异族的决心!
晋帝司马攸修书一封使人传入塞外之地,向匈奴之主刘渊表示了王戎依附晋国的事实,并且希望化解二人之间的仇恨。匈奴之主刘渊如何应答的无人知晓,这封信确确实实交了上去倒是可以确认。
只是这次之后,燕王司马机在塞外的眼线骤然减少了七八成,仅有二三人幸免于难,却也减少了联系的频率与次数。好在王戎在塞外留下许多耳目,两国分享情报之后晋人更是一身冷汗!
匈奴之主刘渊早已调集了数个部族,共计六七万铁骑潜藏在晋国边境,若非晋国填补了大半的兵力,恐怕早已被刘渊趁虚而入了!王戎当初隐瞒这个消息自然是有所图谋,一旦晋国遭到攻击自己方才安全啊……
而今也不容两国计较那么多了,两国各自部署兵力派遣斥候侦查边境异族之动作。
晋国留下河内王司马伷全权负责黄河岸防,纵然与汉人刚刚结盟,却也要小心防备。在南方留下的兵力或许不多,但只要勤于奔走,加强警备,时刻保持小心,仍然可以起到很好的防范作用。
宿老卫瓘亲自率领一支人马屯在邺都与平原之间,作为河内王司马伷之后援,这算是晋国在南方能够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晋国名将胡广,胡奋,马隆,孟观,苟晞等人各引人马屯在北方疆界,或明或暗,各自操练人马,修筑防御工事,准备各种军械储蓄钱粮等待异族来犯!
戎国方面王戎亲自率领六万人马屯与带方城北方,庞大的车阵绵延十余里,这是王戎在塞外赖以生存的手段,更是但年杜预所传授的保命之法!
便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在邺都的何府巨宅内,一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何氏之主何曾的面前。
何曾乃是魏明帝时的臣子,如今在晋国位极人臣富可敌国,其实力党羽遍布朝野之间可谓是一时无二!就算是卫瓘在声势上也远不如何曾这一派壮大。如今在书房之内,何曾与两名儿子何遵,何邵父子三人静静的着眼前之人,神色甚是凝重。
而在书房方圆五十丈内,再没有一个人存在……
“有此胆魄便知非是寻常之辈,可惜有过人之胆魄,却无伶牙俐齿,难以说服老夫!”何曾气色极差,更显的衰老,此时虽然凶巴巴的说着,可言语中却有了动摇之意。
一旁的何遵与何邵兄弟二人见状暗中交换了眼色,皆为来人方才的一套说辞感到惊心动魄。
那人四十几岁的年纪,显然是个汉人,闻言微微一笑毫无惧怕神色道:“何公乃是魏之名宿耆老,论及家世可谓天下之最。司马氏窃取魏之江山社稷,排除异己,早已失了民望人心,如今我家大王扫平河北不过秋风扫落叶而已,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公不可断下结论啊!”
何曾冷哼一声,一双目光好似利刃般的着说客,心中却是隐隐觉得对方非是危言耸听。
何遵见父亲的神色便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冷笑道:“阁下若是只有这般说辞不妨直言,我何氏忠于大晋,岂是口舌能动者?”
那人见状嘿嘿笑道:“既然前来,在下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只是不希望见到玉石俱焚罢了!就算你何氏满门忠烈,然这邺都之中难道只有在下一人奔波么?假如在下所言属实,不知到时何氏以何自处!”
“咳咳……好,好!”何曾猛咳了几声,眼中精光暴涨。
一旁的何邵手中短刀早已抹过那人的脖颈,鲜血沾染了衣袖却是不为所动,眼中的只是那人从容不迫的神情缓缓倒落地上。
“咳咳咳咳咳!!”何曾方才的咳不过是杀人的信号罢了,可如今见这来人视死如归,竟是猛咳不止表情痛苦不已。
“父亲!”何遵与何邵见状连忙上前替父亲捶背顺胸,好不容抚平了气息。
何曾苦笑道:“此乃死士也,有此等人物为刘渊卖命,其人必然不凡。此时不可张扬,待我夜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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