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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没头没尾的,叫我怎么回答堂祖父呢?”林乐曦淡淡的,端起甜白瓷绘美人执扇图的茶盏微抿了一口。
“放屁!”林泊率先忍不住,“刚才呢父亲让那个管家来寻你,明明说的一清二楚。要水田可以,得去拜祭。如今呢?!我们拜祭也拜祭完了,你人也到了,总该给我们个准话了罢。”
林檩重重地拽了儿子一下:“我这儿子性子有些急躁。”
林乐曦笑道:“我听林忠说过苏州的些许事情,急人所急,换位思考,这也不怪几位着急了。”
闻言,在座的几个都松了一口气,能松口就成。“小姑娘心思灵透,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的确是族里出了些事,才想着拿回这笔出息的。”
“几位叔伯想拿回的是水田不错罢。”
林泊又开口道:“是水库边的水田,莫要混淆了。还有!三百亩水田!三百亩!一厘也不能少!还得是水田。”
林乐曦多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几位还怕我赖不成?”
“不会不会。”才怪!
林乐曦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那抹微笑愈发淡了:“天下水库多的很,几位指的是那座水库边的水田啊?”
几句话下来不光林檩,就是旁的人也能发现这姑娘不好对付。你要计较她能跟你连鸡毛蒜皮都扯进去;可你要是宽松些,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混过去的。
其余几个都看向林檩,问他的意思。林乐曦一眼扫过去便明白了。这位才是挑头的主儿。不过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刺头儿。
林檩想了想道:“苏州只有那一处水库,自然是苏州那边的三百亩水田。”
林乐曦看向簿颖,见她点头,便笑道:“祖母未曾向我提及过苏州的水田。”底下人俱都抬头看向屏风,林乐曦眼角上扬,“不过嘛,”林乐曦特意顿了一下,看着那些个迫不及待的眼神,接着道:“无锡那边的倒是有一处水田,也是连着水库的,可只有一百亩。几个叔伯可是记错了,祖母交给我的里头并没有苏州这一块的。”
林檩摇头:“不会,当初按手印时按的便是苏州的水田。族里的册子上一清二楚的记着,绝不会错。”
林乐曦又道:“祖母确实不曾交给我。若是几位叔伯不嫌弃,无锡那边的可以先拿去。”
“无锡离苏州太远了。”一直抿着不开口的林樘开口了,“来往收租都不方便。且,那边一向是林淮家在管。”
林乐曦转着杯盖,笑道:“淮老太太那边管的不是水田,亦不靠近水库。放心拿着就是了。”
林檩不再开口,林樘还是一样摇头。
林乐曦笑道:“说急用的是你们,如今有了救急用的不要的还是你们。我倒是不明白了,到底是苏州那块靠近水库的水田重要还是你们要救急的重要?”
里面轻笑的声音让外头的几个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林乐曦笑够了,抬眸示意。簿颖便站出来说话:“当初老夫人带着老爷来拿属于老太爷的产业时,是几位把持着不肯放。不是说老太爷没了,老爷又太小,按着规矩不好给的。老夫人无奈只好松手了老太爷所有产业,不管事族里的还是自己的,一分不要。甚至于还教了族长之位不是么?怎么,如今倒是来问老夫人要当初的财产了?请问,你们要的是老太爷的还是老夫人的嫁妆?亦或是老爷一手挣下的家业?苏州的水田族里册子上写的可是分给老太爷的祭田,手印时老太爷按的。怎么着,还想去找老太爷对质?”
“你,你是谁?怎么敢……”
“当初老夫人带着年仅六岁的老爷回苏州时,陪在身边的女使便是我。你们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甚至于你们的那时的地点时间我都一样可以说的清楚。”簿颖想起当初林姚氏在这帮黑心人手里吃的亏便一直憋着气儿呢,“怎么了?如今为何又说不出话来了?要想实据也成啊。我手里还有当年你们几位族老一起签的单子呢,要瞧瞧吗?瞧瞧你们当年的一个个贪得无厌的嘴脸吗!如今老夫人才去了多久,出殡都为出呢,一个个儿都跟看见了猎物一样眼睛冒着光死盯着不放!老爷忙着公务,当了甩手掌柜,就开始为难起一个七岁的女娃娃来了!说出去你们苏州第一世家的名号还要不要来?也不怕人笑话!”
林樘看着簿颖,还能看的出当年那意气风光的模样来,冷笑道:“你们老爷也一样姓林,是林家的子孙。若是我们名声受损,你家老爷一样也逃不了。”
“樘老太爷怕是想多了。老太爷当初立的字据,你们毁了吗?”簿颖拭去那不争气的眼泪,冷笑着问道。看着那些瞬间变了脸色的人,觉着好笑。
林檩首先站了起来:“甚字据!休要血口喷人!”
林樘也跟着起来帮腔:“你跟那个走了的死老婆子一样!都是个丧门星!丧门……”
啪!屏风后面重重的一声传来,那上好的梨木桂花茶案带着上面的茶盏一并摔在了地上。
林乐曦胸膛上下起伏着,从屏风后头出来,红着眼睛冷声道:“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林樘看见了林乐曦的真面目,想着不过就是个七岁的女娃娃,一点儿也不在意,加之刚才的确是急了。在听见桌子被翻了的声音之后便冷静了下来。如今被她这样指着鼻子这样说话,顿时又是一番气血上涌。今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先是被一个奴才骂了半晌,如今又被一个女娃娃指着鼻子,真是气运不顺!不顺之下,脑子一浆糊,话就跟着出来了:“我说你祖母就是个丧门星!丧门星!这样听清楚了吗?!够不够清……”
啪!
响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伴随着震惊与错愕。屋子里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
林樘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
林乐曦气的很了:“敢辱骂我祖母,你是第一个,也绝对是最后一个!”
林泊颤声道:“你,你竟敢打长辈!你,你疯了!真是疯了。”
林乐曦一个眼神过去,七分狠厉里带着六分威胁,四分愤怒里带着八分的憎恶。明晃晃直白的摆在所有人面前。林泊直接闭上了嘴巴。
簿颖连忙上去查看:“你的手,不疼吗?”
“他们辱骂我祖母,我心更疼!”林乐曦眼里心里只有一条底线,那就是家人。谁敢碰她的家人,她最亲近的人,便是粉身碎骨她也要报复回去。
林樘呵呵了两声:“如今可好,一切都摊开了。那就没甚可掖着藏着的了。当初你祖母嫁进来时族里就是不同意的……”
簿颖听了当即打断:“明明是你们自己见没了姚家长女才不得已接受次女的!当初老夫人便没有想着要嫁进来!也不知道手机哪个出的馊主意,非要来看我姚家大小姐的样貌,叫人当场抓着了。我姚家大小姐那时可是在与别的人家议亲,若不是你们叫对家老爷拿住了,我家大小姐何至于为了……自戕!我家老夫人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你们才是罪魁祸首!你们才是!如果不是你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当年的事情叫人家叫破,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
林樘抬脚就要走。噌!一柄长剑横在当口,挡住了他的去路。
“林乐旭!”林樘看着来人,带着不可抑制的害怕。
林乐旭现在才知道他阿姐离开灵堂之前的那句“你也该知道了”到底是何意。眼睛里带着血丝,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危险气息。
“住手!快住手!”林如海听闻了消息连忙赶来,看见林乐旭拿了剑拦人,连忙喊住。
林樘见人来,连忙高声呼救:“如海快救我!”
“固也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林如海眼里带着焦急,看着那柄长剑离林樘干瘦的脖颈又近了几分,连忙顿住脚,不敢靠近。
闻讯出来的林淮氏和贾敏也被震在了当场。
“阿姐,你说。”林乐旭根本没理他们任何人,只问林乐曦。
林乐曦收拾好心情,搭着簿颖的手出来,看着愣在当场的林淮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才刚听簿颖说起旧事时便在极力控制着。如今,实是控不住了。
“淮老夫人,躲在后头看戏的滋味很好吧。”林乐曦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站在贾敏身边的林淮氏,冷笑道。
“乐曦,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林淮氏镇定自若。
林乐曦接过林乐旭手里的长剑,眼睛看也不看,扬手一划,林樘的袖子便多了一长条口子。没有见血,却有印子。
“林乐曦你还真敢动手啊!”林樘连忙检查胳膊。
“放心,没流血,死不了。”林乐曦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她做过这种动作千百遍一样烂熟于心,“让你们血溅祖母灵堂,我还没那么蠢!”
“你到底想干甚!”里面的人彻底慌了。林檩可是亲眼看见林乐曦头都没动一下那袖子就直接破了且还没留血,唯有印子。
林乐曦把剑递回给林乐旭:“你们来向我要苏州水库那三百亩水田,我却想让你们归还属于我林氏嫡支的一切。你们能做到么?”林乐曦站在台阶上,从上往下看,似是睥睨众生一般,拿捏着这里所有人都命脉。
林淮氏的眼睛逐渐阴婺:“林乐曦做事莫要太过分!小心……”
“小心?!小心甚?!那个秘密吗?如果告诉你,我不怕呢!你还有办法么?”林乐曦冷笑一声,“今日发生的事情我林乐曦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害我祖母的罪魁祸首和间接凶手居然联合在一起要谋骗我祖母的陪嫁,你们的良心丢去荒郊野岭喂狼去了罢!”
林淮氏看着林樘:“林乐曦,你在胡说甚!”
“我胡说?!”林乐曦伸手,簿颖便将一直藏在身上的那份字据拿出来交到她手上。幸好当初她机灵,劝林姚氏为了以备后患,所有当初过手的她们手里都有备份。防的就是如今这般的景况。如今的簿颖十分感谢当年机敏的自己。
林乐曦没有直接打开,“淮老夫人见着,眼熟吗?”
“这,这不是!”林枨的字据么!林淮氏的瞳孔一瞬间紧缩,整个人都开始战栗了。
离她最近的贾敏明显的感觉到了,这张破破烂烂的纸条,十分重要么?
林乐曦环顾了一圈,笑道:“怎么,见着真章就怕了?刚才你们那股子气势哪里去了?啊!怎么不见了。”
林樘瞅着时机刚想上去抢,林乐旭手腕微微一动,林樘的肩膀上立时多了一处口子,脖颈上出现了划痕:“再动,你可以直接去见祖父了。”
冷冰冰一句话,将林樘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里面的人也不敢轻易出来。茱萸和菖蒲见着形势不对,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子。
“我奉劝各位一句,簪子上淬了毒,她可不长眼睛。万一伤着了,便是大罗金仙亲临也不见得能送你还阳!”菖蒲阴狠狠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冷声道。
林乐曦看着局面被控制住了:“忘了说了,我这四个女使或多或少都会些功夫。”
林忠带着人将灵堂围了起来,除了在里头的人,外头的人什么也不会知道。还有林显家的那一关候着,哪个不长眼的敢往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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