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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守紫陵,吾驰边关,三日之后,后悔有期。
安然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扫脸上的忧虚,精神焕发地走进帐中。
众将仍在议论纷纷:“太子,咱们撤吧!”
程安然不为所动,只淡淡一句:“自会有强援从皇城来。”
众将大喜过望:“莫非朝廷要调遣军队前来助阵!?”
“太子,不知朝廷要派几万大军前来呀?”
程安然眉眼沉静,高深莫测地竖起一根手指。
众将纷纷猜测——
一万?十万?还是一百万?
程安然转身离开,抑住激动的心情,不置一词。
当无双日夜赶路,三天之后到达紫陵州时,正是朝阳初升之际。
她此时穿着一件玄色滚金边的战袍,头着银盔,俨然一浊世翩翩佳公子形象。
吁——
无双勒马,抬头看着历经战火的古朴城门上城名。
三个字,气势磅礴,惊心动魄!
紫、陵、州!
我,来了……
深吸一口气,扬鞭策马!
“驾。”
卫兵进去禀报时,程安然正与众将士商议军情。当听说一个银甲将军正在军营门口等候时,一向从容镇定的太子竟然霍然站起,露出了孩子般惊喜的表情。未等众将反应过来,太子已如一阵风似得消失无踪,看得在场之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了!
军营外,一个玄衣少年淡定地骑在马上,风姿卓越,仿佛已经静侯许久。
他面无表情,清傲冷无双,一如寒风料峭下凝成的冰凌白霜。
见到匆匆赶来的程安然,无双眼中方有了些微异样的神情,与其说是悦色,不如说是寒寂的冬夜突遇漾起的春风。
——虽只一刹那,却足以融化冰封的寂寞。
程安然心中喜悦,唇角带笑:“无双……你来了。”
没见面之前,他在有很多话想当面向她倾吐,但不知为何,当真正见到她人,却只是呆呆凝望,什么都说不出口。
无双的声音磁性如音乐:“千里跋涉,不负君望。”
门口的将士全都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随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沉默,让晚风静静地掠过身边,吹拂了那白衣与玄袍。
“程将军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良久,程安然以内力喊道,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到!所有的将士都愣住了。
“什么?!”
“就是他!”
“不可能!!”
一石激起千层浪!七八双眼睛直愣愣瞧着无双,恨不得把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程安然曾说,虽强援只有一人,但可抵千军万马!
所以在众将印象中,那人一定有万夫不当之勇,取敌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至差至差,退一万步讲!那好歹也得武孔有力吧!
可是面前这个人——眉目清秀……弱不禁风……他就是太子口中来自皇城的强援?!
……美得有些阴柔,像是无用的小白脸!
所有人都对未来抱着前所未有的灰暗。
现在撤退为时已晚,紫陵州是破定了!
怎么办?怎么办?!
但出乎他们的意料,无双仅仅来三天:
西楚前线边军的修整、换防……
后备兵员的补充整训规划……
牺牲、负伤士兵的抚恤及安排……
西楚军相应的新的战阵演练……
五十万大军后勤安排体系……都已经被她安排得井进有条。
处理完这些琐事,无双才有功夫喘一口气。
院中的桂花树下,程安然摆上女儿红,亲自倒满。
幽幽的桂香袭人,但在这边关之地,香气中又夹杂了少些血腥杀伐之气。
“无双,辛苦你了!”安然敬上酒。
无双微微一笑一饮而尽,眉眼清俊,迷惑众生。
“你才辛苦,后无援兵,前有追敌,尚能夹缝求生!”
安然脸色凄然,淡淡地说:“我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了,只是不愿去想——”
今晚的月亮巨大的妖异,低低悬挂在深沉夜幕里,破军星和贪狼星在漆黑夜空交相辉映。
程无双静如处子,眼神是心忧苍生的慈悲:“一场恶战即将拉开序幕,狼烟四起,妻离子散,白骨成堆。无论有何理由,征战都是残忍不仁的事情。”
程安然无奈地笑:“我没得选择。”
程无双沉默。
看着面前这个淡淡微笑的男人,程无双第一次,心里泛起了一种久违的,淡淡的,难以言述的酸楚。
无双主动握住他的手,清楚地说:“安然,你并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你还有我!无论多艰难,这血腥的路,就由我陪你走一趟。
激情在胸中升起,两人换了大杯,痛饮几大白。
两人直饮到月上中天,方扶醉而归。
休整完毕,便是无双正式登场之时。
她知,她年纪轻轻,无寸土战功,却被程安然封为元帅,手下的士兵自然不服。
自小在铁血中长大,她深知战场上的将帅要取得属下尊敬,唯有靠实力和武力。
朝阳初升,洒下万缕金芒,练兵场上,无双眉眼如画,挺直腰杆站在主帅位上讲话:
“诸位,我,从今天起,将是领导你的元帅。从我接受太子的帅印起,你要随时准备接受改天换地的变化。若你们以为我年轻,不能领导你们打胜,那你们就错了,大错特错!
本帅要求的事情,一件没做过,官降三级,两件没做到,降为杂役,三件没做到,斩立决!我制订的制度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执行的,要执行就要完美,不然你以为谁有功夫坐在这里跟你们聊天?”
广场内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感觉到头上悬着一把利剑,凭直觉相信这年轻的元帅绝不会开玩笑,而且会言出必行。
精英或者地狱,生存或者死亡。没有其它选择。这一刻他们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自己不能成为那名精英,下场一定会很惨!
“匈奴和柔然的联军人虽多,但一定会被消灭!紫陵州的土地是绝不容许别人占据的,你们的妻儿安危,也要由我和大家共同负责!
因此,在这里,我只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现在就给我滚出这里;要么,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内,成为紫陵州的精英,或者,被无情的淘汰!”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动,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但在这半个月内,要吃一些苦,大家能不能坚持得住?”收到满意的效果,无双清俊的眉微微挑起,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追问道。
“能!”十万士兵声如鸣雷,震得地皮微微颤抖。
王虎等将领被震住了,光凭这少年的一番话,就知他胸有千万兵,若是将来崛起,将势压皇城,无人能挡!
无双知道只靠语言的激励并不能完全让这些人臣服,她拿出一条布满倒刺和利刃的钢环鞭高高举起:“这是本帅最新研制的兵器之一“阎罗手”!”
他们齐刷刷的把目光盯在了鞭子上面,小声地议论着,无双哼了一声,甩起鞭子,卷住一根合抱粗的柱子,用力一拉,卡擦一声木柱应声断裂,切口平整如削,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们的脑袋应该没有这根柱子硬吧?”
下面的人都惊得合不拢嘴,但还有让他们更震惊的。
无双随手拿出一个松果,一拔一拉,掷向远处。
只听轰一声巨响,远处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被震断,地面也塌陷下去一个五丈见方的深坑。
这等历害的兵器,众人何曾见过,一时间,都呆若木鸡!
“大家想必也看到了它的威力,一棵松果顶百个士兵。他们人多又如何,我们有历害的武器,以一顶百,杀它们个片甲不留,我西楚必胜!”
下面的士兵吃过几次败兵,军心有所浮动,这时被无双激厉起斗志,顿时群情昂扬,齐声呐喊:“必胜,必胜!”
安然温柔地望着无双,嘴角弯起,一脸甜蜜。
让士兵服后,便是整饬将帅。
无双端坐大帐,清茶一杯,眉眼沉静。
“田奇瑞!”清润阴柔的极其悦耳的声音响起。
“末将在!”一个身姿修长的男子向前一步道。
“你如何理解疆界这个词。在战争中对疆界这个词的定义是什么?”
田奇瑞当场有些傻眼“这……这个疆界是代表国家的领土,战争中……战争中代表划城割地,武人在战场之上开疆拓土,这……这疆界就是边城吧……”
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上座的人。那双幽黑的深瞳浅笑盈盈的看着他,却有一丝冰冷的气息,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李啸空,你懂不懂什么叫疆界……”
“属下……属下不懂……”李啸空摸了摸脑袋,他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哪懂这些高深的学问,只知道上阵杀敌。
无双啪地一拍桌子,厉声道:“用兵之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你们兵书都没读好,难怪会打败仗!”
众将士虽怒但不敢发作,其中一人忍不住道:“敢问元帅何为疆域?”
无双摸摸下巴,眼眸黑亮,淡淡地说道,“所谓疆界在战争中就是在不断变幻的概念,甚至可以这样说,战争本身就是推动人们对疆界这二字的认识,在你们看来,疆界就是领土的延伸,但在我看来,疆界可以包括任何范畴,征服一个国家,使用武力是下下策……”
几个人被她新鲜的解释吸引,立刻敛去不服之态,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书本上完全找不到的新理念,甚至一旁的武官都有人在拿笔记录着无双的每一个字。
“……疆界本身我们可以把它想的更广一些,那就是无疆界对抗战争,我所说的无疆界,并不是没有疆界或者不需要疆界,而是把疆界发展到各个领域。
他们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是物资和土地。我们现在还停留在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战争怪圈,可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战场上要随时掌握战争的主动权,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就拿楚国对战后汉军来说,倘若后汉大军兵临楚国青城,敌多我少,正面对战必败无疑。
可如果采取迂回战术,忍痛放弃青城城,调兵深入敌巢,直攻后汉大汗所在地,后汉军此时是先进攻?还是先回后院救火?
因为他已失先机,此时若是全力进攻,楚国失去的不过是青城,而后汉失去的则是都城,他若调兵遣回,兵力必将分散,以全力击散力,他又失一机,连失两机则军心涣散,此三机已全失,后汉必败无疑。
这就是所谓的疆界,没有一个固定的概念,若是为了那弹丸小地,死死守住青城,以全力相击,那不是对战,那是找死……”
国家这个军队自古以来就是保守气息比较浓厚的地方,无双这些理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新奇,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大殿里的众人都是一副有懂没懂的样子。
只有李生虎却一脸沉思的表情细细思索着无双的话,眼睛越来越亮,他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在挂免战牌半月之后,一切准备就绪,无双决定明日出战。
五十万楚军衣冠似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如月华铺洒在辽阔的平原之上。明明人马众多却是万籁俱寂,愀然无声。
程安然微眯起双眼,目光掠向外面的天空。
残阳如血,绚丽异常。薄云似幻化的红雾,飘渺虚无,诡秘的难以捉摸。
程安然慢慢走下了城楼,缓步走入了队列中。
他,眸光清冷如冰,澄无双如水。一个一个地望过众人,视线所过之处,士兵们纷纷挺直了胸膛。
看到眼前那一张张充瞒朝气和青春活力的面孔,那一双双激情的热烈眼神,战马雄俊,刀光雪亮,空气中充满了火一般的激情和杀气,人人眼神中闪烁着慷慨赴死的斗志。
楚军已整装待发,即将给予匈野致命一击!
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无路可退。
只能战,不能败!
在无双的目光中,程安然手捻三柱清香,对月连拜三次,将其插入香炉中。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远远向四周荡漾开:
“将士们,我们楚国的士兵,都是好儿郎!明日之战,至关重要,大家有没有决心打赢联军?”
“有!”
几万将士轰然齐应,惊得夜鸦扑拉拉地向天空飞去。
声音遥遥地传向联军的营地。
匈奴首领拓跋牧宏正在喝酒,忽闻此声,顿时放下酒杯,缓缓地道:“狼崽子们要出洞了!”
柔然的高昌王子满脸不屑:“手下败将,岂可言勇?”
第二日,无双换了一身绯衣,从来不穿红的她居然能将红穿得如此妖异而强悍!
那一团红如火,如座标,如旗帜,如此醒目的立于城头。
“击鼓,出征!”
咚咚咚——
无双亲自击鼓壮行,牛角号呼呼地吹响,楚军军容整齐地跟在程安然身后,出城!
而匈奴联军也严阵以待,弓满弦,刀磨亮,准备浴血奋战。
“冲啊!”程安然一声大喝一马当先,位于那冲击阵列的最前端,首先跃进了敌军的刀山剑林之间,碧落剑血气翻腾,所过之处无不掀起腥风血雨!
“上呀!上呀!杀啊!!”联军也顿时大喝起来
敌军拿着长矛,挥着马刀,扑向楚军壁立的人墙!
这股势头犹如狂飙,披靡一切,毁灭一切,雷霆般的声势,没有任何人,任何命令,任何统帅所能遏止得住!
骑兵冲刺,风驰电掣,两方人马如星辰撞击!死死碰撞在了一起!
城头战旗一转!在敌方士兵震惊的视野里,楚军的轮廓迅速地扩大,急速分散从敌军稀散处穿插而过!
这是什么阵势!?位于楚军冲击方向的敌军追着骑兵往回冲,后面的部队一个劲的向前拥挤,推着他们向前,相反方向的两股人潮碰撞,队列乱成一团!
城头的程无双看得清清楚楚:匈奴联军已把自己右侧翼暴露在西楚军攻击正面威胁之下!墙头旗子连挥三次。
刚刚分散的西楚军迅速集结形成锥形,闪电般扑向混乱的敌军!
一瞬间,西楚军爆发出一阵狂喉:“杀!”
匈奴兵看清了那片反映着烈日的马刀光芒,以及紫陵州骑兵杀气腾腾的姿势。
有些人怪叫一声,掉头就往回跑,但来不及了,骑兵一阵风的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弯腰急劈,一股鲜血喷涌夹杂着头颅飞上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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